她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头上梳着的半披的发髻,表示她还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姿容妍丽,气质出尘,身上的衣衫均是出自名家之手,素净雅致,更是衬得她不沾半点凡尘俗世的烟火之气。
锦宁城内有一座非常有名的织云绣庄,那里的师傅都是个顶个的有本事,可以说比之王宫之中的主衣局,都丝毫不逊色。
锦宁城的达官贵人要是想要一件出自织云绣庄大师傅之手的衣袍,需要提前预约不说,且每年绣庄对外售出的定制衣袍不过十数套。刚开始,都说这绣庄的老板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没见过还有把银子往外推的主。
可,如此经营,绣庄非但没有亏损倒闭,反而每一套定制的衣袍都卖出了天价,尤其是女子婚服花钗礼衣更是价值不菲,这锦宁城中的待嫁女子均以能穿上这家织云绣庄师傅特制的婚服为荣。
所以,这等饥饿营销,反而让这间绣庄水涨船高,很快就成为锦宁城第一大绣庄,每天迎来送往,络绎不绝,生意兴隆得令人眼红。
不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这家绣庄已打败锦宁城的老字号,稳稳地坐上了头一把交椅,且无人有资格撼动。
有本事吃得开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听说这家织云绣庄是俞亲王一直在背后撑腰。
其实,那间织云绣庄就是俞亲王开设的,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私产,算的上是他的私人所有,大师傅都是为他一人服务。
面前这个俏丽小姑娘莫名出现在俞亲王府的私人地界上,还穿着俞亲王府私人绣庄大师傅裁制的衣裙,断然不会是普通人。
见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病症,目光真诚毫无作假。如若是伪装,那这个小丫头可就是千年狐狸转世了。
老者冲宋离月温和地一笑,“姑娘此言何解?”
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什么毛病,宋离月对自己也很是无奈,“我也是胡言,老伯就权当随便听一听。”
说着这些话,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又说叮嘱道,“回去之后,老伯最好找个医者好好把脉确定一下。”
那老者看着眼前似是很为难的小姑娘,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地问道,“人老了,就很是怕死,姑娘既然看出了端倪,不如明言相告,老朽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宋离月被老者那句人老了就怕死的话打到心里去了,医者父母心,她还是做不到对病患视而不见。
她往前凑了凑了,认真地看了看之后,很是笃定,又很是善解人意地用了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怀疑老伯是有消渴症的前兆。”
消渴症可不是一般的病,宋离月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而是因为她跟着爹爹曾经长达三年治疗一个消渴症的患者。
《千金方》上有过描述:渐食肥腻,日就赢瘦,喉咽,唇干焦躁,呼吸少气,不得多语,心烦热,两脚酸,食乃兼倍于常,故不为气力者。
这个消渴症不是绝症,但若是不遵医嘱注意饮食,等同于绝症。
古有药王说过:其所甚者有三,一饮酒,二方事,三咸食及面,能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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