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宋离月顿时浑身的汗毛都支棱起来,瞬间成了刺猬。奈何身边之人浑不在意,像是看不懂她眸中的愤愤,徐丞谨温柔地看着她,爱怜无比,“离月,以前都是你守着我,以后,换我来守着你。”
宋离月瞪着眼睛看着他。
忽然,眼前的俊颜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宋离月还不明所以,额上就落了一个无比温柔的吻。
没有任何的亵渎和轻浮,而是一种被珍惜,被呵护的那种感觉。
心忽然就乱七八糟地跳起来,宋离月还没有从方才那一抹温柔缱绻的吻中回过神来,随即感觉身上一沉,人就被子裹住,然后被他连人带被子拥入了怀里。
“睡吧……”
掌风乍起,最近的灯烛全部熄灭,只有远处还亮着一盏,幽幽暗暗,透过放下来的帷帐,看不清楚。
宋离月觉得自己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怎么这情势就完全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徐……徐丞谨……你……真是放肆!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又气又羞,宋离月明明想恐吓来着,谁知这话一说出口却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可怜兮兮。
一句话没说完,她了无生机地决定放弃了。
耳边传来男子放柔的声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知道。我只是守着你,绝无冒犯之意。”
悉悉索索声中,宋离月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扣住,一道微而弱的至寒内力缓而慢地抚平她每日都因为躁动不安的内息而刺痛的筋脉。
一点一点,溪流汇成大河。
内息逐渐被安抚,身心是从未有过的舒坦,鼻翼间是熟悉的药香味,还有近在耳边的他的心跳声。
莫名熟悉的一切,让宋离月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她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个蹬鼻子上脸的什么破烂师叔祖……还算不错……
***
早上,宋离月是被叫醒的。
当然,因为是青汍贴身伺候的,自然不会是吴侬软语,而是异常温柔且持续不断地推搡。
宋离月在骨头被摇散的时候,终于不情不愿地醒来。
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舒坦觉了。
从阿澈带回凌白山,她就不敢睡得太沉,或许,再早一些,从风昔山那一夜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一觉到天亮的资格……
哎呀,不管那些了。
且得一日安稳,就享受这一日的安稳。
坐在铜镜前,青汍很是贴心地给她拿来一件浅黄色绣着白色花纹的衣裙,宋离月抚着自己手腕处,还在发呆。瞧见青汍手里的衣裙,她忽然心头一动,“青汍,给我拿一件红色的过来。”
对,就是红色。
今天不是要答谢那位天上掉下来的什么装瞎子的师叔祖吗?
她当然要穿得喜气一点了。
昨晚的“深情厚意”,她总得回报一二。
陈絮婂是个深闺中的娇俏小姐,自然不可以有什么束身劲装,骑马装之类的服饰。青汍拿来的是一套新做的大红色修身衣裙,没有婚嫁衣裙那般的奢华和夸张,仍旧娇艳似火,灿然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