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别别扭扭地洗完山果,自己坐在溪边又不负所望地糟蹋掉大半,才咧着酸得快要合不上的嘴回来了。
一回到帐内,就只看到徐丞谨一个人。
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见手底下是结结实实的人,才说道,“那个……你,回去了?”
很是别扭地称呼,徐丞谨闻言一笑,点点头,伸手把桌子上的图纸拿起来,手指在上面宋离月做的记号点了点,“这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宋离月看了看,“哦,那是我数着打发时间玩的。”
徐丞谨:“……”
***
晚上两人并肩躺下来休息的时候,宋离月很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的手腕塞到徐丞谨的掌心里,然后懒懒地等着他用内力给她压制内息。
对于自己这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宋离月也很是无奈,可人一有了依赖,真的会懒散下来。
“离月……”
头顶处传来徐丞谨的声音,宋离月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应道,“……嗯,什么事?”
“你知道吗?我以前最是守礼,对你也是过分小心谨慎。待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是浪费了好多时间……”徐丞谨把她的手握紧,顺势把人搂到怀里,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就想着,若是有一日见到你,再也不要拘泥那么多。我心悦你,想和你亲近,这无可厚非。如今我是大黎之主,富有四海,受着这世上最大的罪,自然也要享受这世上最随心的自由……”
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威风凛凛做天下之主说成是受大罪的,还真是让人听了很不爽啊。可这不爽只能压在心里,毕竟人家是坐拥天下之主。说话再欠揍,旁人也得忍着。这,应该就是让人很不爽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登基为帝的那天,就用一道封后圣旨把满朝文武气得翻白眼?”宋离月笑着扬起脸看他,“所以,你抛下江山来寻我?”
“寻你自然是真,可我的江山也没有丢。”徐丞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江山美人都要。”
宋离月乐不可支,伸手抱住他,得了便宜又卖乖道,“好好的三宫六院不要,非要跟着我来上刀山下火海,你可真是皮痒啊。”
“没办法,我的女人把我忘记了……”轻笑着,徐丞谨忽正色起来,“离月,那个阴魂将军……我今天和他说了一些,也商量了一些对策。”
说起另一个自己,徐丞谨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他一下一下捻着宋离月的长发,踟蹰道,“你以后能不能多和他相处?”
闻言,宋离月很是干脆地点头应道,“这些不要你特别交代,我自然会经常和他说说话,看他能不能再回忆出来一些……”
“不是的,离月。”徐丞谨顿了一下,“我是说你……和他同吃同住……正好这几天我……”
听到这样的话,宋离月一下子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不待他说完,恨恨地捶了他一下,“徐丞谨!”
这个决定对于徐丞谨来说,也是无比的艰难,可时间紧迫,他只能按捺住自己心里所有的杂念,“那也是我,离月……”
宋离月眯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只看得徐丞谨心里长的满是荒草,终于还是他败下阵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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