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子神情很是温和,看着宋离月点了点头,“是,我是将军府的大公子。”
见宋离月还是一脸的茫然,他又道,“我叫陈訾豫,陈大将军是我阿爹。”
陈訾豫?
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从字面上理解,眼前这位瘦削的公子就是陈絮婂的亲生哥哥,也就是她的哥哥。
不待他细说,宋离月惊讶出声,“啊,那你是我的哥哥。”
说完,她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真是抱歉,我生了很长时间的病,记忆出现了问题。”
陈訾豫没有在意,“听说了,你没事就好。”
态度很是温和,却不似兄妹间的亲昵,宋离月拿着花瓣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努力在脑海搜寻有关此人的记忆。当然,结果是徒劳无功。
陈訾豫坦诚地迎着她的视线,忽悄声说道,“晚上会有人去找你,你把身边的人支开,见到那人也不必惊慌。”
宋离月惊讶地看着对方。
陈訾豫也想起她现在失去记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兄长,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兄长这般拾掇自己的妹妹。于是,他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明天俞亲王府的人就来迎亲了,时间紧迫,你勿怪。”
宋离月还没有里的请头绪,忽然那人上前一步,把花瓣全塞到她手里,“你身边的人来了,我不方便被她看到,先走了。”
说完,一转身,人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人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了,宋离月还有些怔忡,她对自己这位兄长带来的消息很是不解。
如果让她在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和自己贴身丫头之间选择一个,那她肯定是选相信青汍啊。可这般浅显的道理,那个陈訾豫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他为何这般做?
青汍拿了东西回来,宋离月看向那人身影消失的地方,心不在焉地又摘了一会花瓣,就借口乏累回房去了。
这个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的夜晚,因为自己那位兄长的话而变得让宋离月很是忐忑不安。
青汍一直都住在隔间,离得近,却不在同一个房间里,宋离月在袖子里偷偷藏了一把匕首,紧张地坐在床榻之上,眼睛直直看着窗户。
坚持到了下半夜,宋离月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不知不觉间就开始打瞌睡。
医者说她似乎受过创伤,没成痴傻之人已经算是侥幸,只是到底受过什么创伤,如何医治,医者说不清楚。不过,自己那个未婚夫君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自己失去记忆一事,他似乎很是高兴,再三叮嘱以身体健康为主,至于其他,不必强求。
恍惚间,似乎有淡淡的药香味袭来,似乎是记忆深处的味道,宋离月很是安心。头上一沉,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头,微凉的布料抚上脸颊,宋离月的瞌睡去掉一些,她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竟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即使生得无比俊俏,可宋离月还是感到无比慌乱。
这个陌生男子是怎么进来的!
就算青汍,还有守门的婆子没有武功听不到就算了,可她不是啊,她有武功的,还很不弱的,竟然也全然不知。
由此可见,眼前之人的武功绝对很是厉害。
宋离月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推开人,立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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