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晃,是慕邑站到了她的面前,宋离月感觉到随即一侧就有人过来扶着她。
“扶王妃下去……”
慕邑匆匆说着,话语间的惊慌丝毫掩饰不住。
身边之人话没有来得及行动,忽然一道强大的内息袭来,身边正欲扶着她下去的青汍身形僵住,不再动弹。
“俞亲王殿下,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孤有重礼相贺,还请稍候。”
来人说话间,已来到近前。
纵使南越王老眼昏花,也看得一清二楚。大惊失色,他慌忙上前行礼,“圣驾亲临,小王竟然一无所知,真是怠慢,还望圣上恕罪。”
来人正是徐丞谨。
一身湛蓝色的衣袍,发髻高束,玉冠温润,通体并无过多修饰,仅在腰间玉带系了一个圆形镂空玉坠,步履轻挪,玉坠上的丝线缓缓晃动。俊美的面容上含着笑,眸色清冷寡淡,整个人有着无需多言的威慑之感。
君威威严,众人皆噤声。
徐丞谨缓缓站定身形,看着谦卑的南越王,淡淡一笑,“南越王不怪责孤不请自来才是……”
目光落到一身喜服,丰神俊朗的慕邑身上,徐丞谨的目光陡然变冷,唇角的笑却是迅速绽开,“俞亲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犹如雷霆万钧,当即把南越王的脊背有压弯了许多。他惶恐万分,“圣上息怒,小儿莽撞失礼……”
徐丞谨抬手示意南越王不必说下去,直接吩咐道,“孤有要事要和南越王商量,事关南越存亡,还请南越王不可懈怠。”
南越王闻言一惊,随即立即吩咐下去。
很快,观礼之人以及一众侍从全部退了出去。
徐丞谨的眼睛一直看着慕邑,没有多少分在那个身穿红色嫁衣的纤细身影上。
情势危急,不可分心。
徐丞谨居于上座,南越王陪坐在侧。
“圣上方才所言,不知是何要事,竟是如此严重,事关我南越之国运?”南越王小心谨慎地问道。
徐丞谨不缓不急地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才缓缓说道,“孤来得太急,竟是不知今日是俞亲王大喜之日。”
装糊涂,真是把好手。
说他是踩着点来捣乱,南越王肯定会更觉得这个说法可信一些。
“孤远在大黎已经听闻俞亲王之贤名,今日一见,果真俊逸非凡。文可入翰林,武可安一方,此等优秀之青年才俊,是南越王的骄傲,亦是大黎之幸。”徐丞谨似笑非笑地问道,“孤尚且不知俞亲王婚配何家小姐?”
南越王恭谨地回答,“是我南越大将军之嫡女,陈絮婂。”
徐丞谨闻言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起这位大将军,孤好像有些有趣的听闻。现下无事,孤说与南越王你听一听。”
现下无事?
一大家子被搅和得不能成亲了,估计南越王心里都快急得着火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是天朝圣上,即使有天大的事,他都得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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