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挥了挥手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散了散了,明天同一时间地点集合。”
说完,她弯腰开始收拾着火盆,一边忙活着,一边念叨着,“我真是无聊到家了,竟然整天和你这个小毛孩一起玩,我都被你带的快要堕落了。干完明天这一单,我要洗心革面了,在家写写毛笔字,画画花草树木,要修身养性,做些姑娘家家该干的事情了。”
以武迫人,以后是不能够了,看来只能是拼拼个人魅力了。琴棋书画,好歹也能增添一些气质,她敢保证,就她这般的相貌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气质,绝绝对对可以唬得住任何场合。
徐文澈在一旁毫不客气地拆穿,“姑姑啊,你就不要为难自己了,你的手哪里能拿得起绣花针啊,捏着绣花针缝鸡毛毽子,你都不会。”
真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慕清光那个家伙的碎嘴是免费送给徐文澈了吗?
徐宁渊,你看看你儿子,你都没有欺负我,我现在都被你儿子欺负死死的!
宋离月看向一旁俊美文弱的萧子言,挥手让他往后退了退,好心提醒道,“子言啊,你往一边让让,我今天让你开开眼,看这倒霉孩子今天是怎么挨打的。自从认了个大伯父之后,尾巴都快拽上天了,他都忘记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艰难把他拉扯大的。如今好了,长大了,能耐了,就连偷个鸡吃,都和我争鸡腿,真是反了天了!”
徐文澈冲她笑了笑,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欠揍样,宋离月气得脑仁发疼,正要撸起袖子,忽然见徐文澈的小脸绷住,看着她身后,瑟瑟发抖地垂着头,“大……大伯父……我错了……”
大伯父!
宋离月的所有动作瞬间全部被冻结。
完蛋了,这下被徐丞谨逮个正着,她肯定是要掉层皮的了。
惦记着晚上一起出来偷这红烧蹄膀吃,她可是连晚膳都没有怎么吃的,徐丞谨劝了半天,她都是耍赖皮,只吃了小半碗……
头皮发麻,宋离月已经决定使用自己最擅长的那招。
她低着头,慢慢回转身,脸色苍白,神情怯懦,无比的可怜,无比的卑微,无比的谄媚。
“徐丞谨,你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我很听话的……”
待看到身后空空如也的时候,宋离月二话不说,一矮身子,很是麻溜地把两只鞋子都脱下来了,一把扔向徐文澈,火冒三丈地吼道,“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耍弄你姑姑我!”
宋离月的恼羞成怒是真的,硬是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撵了好几圈。
还是萧子言在一旁都看不过去了,上前拉住宋离月,劝道,“离月姐姐,你歇一歇吧,别你这没打到人,自己倒是累出个好歹出来。”
宋离月气喘吁吁地指了指徐文澈,又指了指身边的萧子言,满脸都是“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羞不羞愧”的表情。
奈何徐文澈躲得太远了,没有看清宋离月眸中深刻的含义。他倒是看清了别的事情,一脸惊恐地看向宋离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