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装饰很是简单的房间,很宽敞,靠墙的书架上摆着不少的兵谱,药书和武功秘籍之类的书籍。这里像是尘封数年,所有的一切都保存在多年前的样子。尽管摊在书桌上的那本书已经被岁月侵蚀,陈旧破损,尽管那随手丢弃在一旁的手巾白色的边缘也已经变黄……
仔细观察,能看得出这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徐丞谨垂眸暗思,这里应该是圣女和赵景年当年的住处。
而宋离月和他所躺之处,不是普通的床榻,而是很像一块玉石所作,通体红色似有液体在其间流动,触手之处一片温润。宋离月很是安静地躺在那里,额际的葶苎花在闪闪烁烁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张脸显得红润,充满生气。或许是因为这,徐丞谨觉得安心了很多。
想下床榻,刚一挪动,腰际圈上一条纤细的手臂,力道很轻,却生生箍住了他。
不敢置信地看着,徐丞谨的喉头发胀,不敢回头,不敢去触碰。
宋离月迷迷糊糊地起身,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窝进徐丞谨的怀里,带着睡意地低声嘟囔着,“怎么起来了?还没有送饭过来呢。”
宋离月的发髻都没有梳,披散着发,人靠过来,满头的青丝倾覆而下,微凉的发丝滑入徐丞谨掌心,他的手指下意识去握紧。
“徐丞谨,再睡一会吧……”宋离月迷迷糊糊地伸手扯着他的袖子微微轻晃着。
垂下眼眸,望向自己的怀里,他的眼睫不禁轻颤。怀里是真真切切的她,温热的躯体,活生生的人。
“离月……”
徐丞谨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唇齿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全身就再也没有力气。
“嗯……”宋离月懒懒地应了一声,还是懒懒地趴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挪动。
被她紧握住的手臂没有半分的力气,只知道虚虚地揽着她,徐丞谨像捧着稀世珍宝,连呼吸都谨慎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被轻轻打开,大片的阳光也跟着偷偷投射进来,照的满室皆明亮得耀眼。
宋离月懒懒地没动,眼皮子都没抬,徐丞谨则眯着眼睛看过去。
是白玲珑端着饭进来,她一进门看到里面的情形,一怔,随即看向徐丞谨,“你醒了?”
徐丞谨还没有回过神来,木木地点点头。
白玲珑把里面的食盘放置在一边的桌子上,疾步走过来,伸手握住宋离月的手腕,细细把着脉相。
见她收完手,徐丞谨紧张地问道,“如何?离月她如何?”
白玲珑似乎很是满意,眸中一片温和,“暂时是没有大碍,还要在这里躺上十天左右。”
十天?估计她这个性子是待不住的。
白玲珑看着偎在徐丞谨怀里的宋离月,伸手扯住她的肩膀,把人重新给安置了回去,“没人给她借力,她是起不来的。”
宋离月像是个乖巧的娃娃,丝毫没有挣扎,就被安置了回去,像方才那般躺了回去。她应该很不高兴,拧着眉,气呼呼地嘟囔着,“我已经躺了很多天了,真的已经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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