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宋离月掂了掂这剩下的银两,不多,这些撑不了多少天的,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信步走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了看日头,算了算时辰。
自己骗青鸟和玉虎,顶多也就是能撑到中午,她要尽快出城才是。
溍阳城宋离月混得已经很熟了,打定主意,就径自往南城门走去。
出了南城门,然后去哪里就不知道,但从南城门处那里出去以后,却是和去往凌白山是相反的方向。宋离月暂时还不打算回凌白山,自己脑袋里也是一片浆糊,先到处溜达一圈再决定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如何。
快到南城门的时候,宋离月发现城门处明显多了很多士兵,正在挨个查问。
心里咯噔一下响,她暗想,青鸟和玉虎这么快就发现她已经走了?不对啊,徐丞谨应该还沉溺在温柔乡里,怎么着也不会这么快就下命令封城。
站着看了一会,宋离月发现虽然挨个查着,还是容许出城的。应该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她,不确定人有没有离宫,要不然,早就封住城门不许进不许出了。
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宋离月退后几步,想着对策。旁边排队的几个人在小声嘀咕着,宋离月站的近,听得清楚。
“这怎么突然这么严了,还挨个盘问?”
“不知道啊,四个城门都有官家的人守着,北城门更是严。”
“这到底是所为何事啊?”
“说是王宫丢了宝贝,应该是捉拿大盗的吧。”
……
宋离月听得一阵恶心,王宫里能丢什么宝贝,最宝贝的不是在圣上的怀里吗!
想着徐丞谨用抱过她的胳膊搂着那个女人,还用亲过自己的嘴去亲……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宋离月扶着墙,在墙角呕吐起来。吐到最后都是水了,才慢慢止住那一阵阵痉挛式的呕吐。
每次吐都这么厉害,真是要命。
这早上的饭算是白吃了,宋离月有些心疼,那几串大肉串可花了她不少钱呢。
呕吐过之后,宋离月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全身无力,她虚弱地靠着墙壁,缓着劲。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宋离月慢慢睁开眼睛,见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她忙打起精神回话,“婆婆,我没有生病,估计是饿的……”
老妇人看着她神情恹恹的样子,掏出一个杂粮馍馍塞到她手里,语气慈祥地问道,“姑娘这是要出城?”
“嗯。”宋离月点头,握着手里还有些温热的馍馍,“谢谢婆婆。”
那老妇人很是和蔼地问道,“就你一个人吗?你爹娘呢?”
“我如今就一个人……”宋离月看了看城门口那些看起来很是铁面无私的守卫,忽然眼圈一红,“色衰爱驰,成亲不久,我的夫君就嫌弃我,刚娶了新妇,我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说着,她伸手扯住老妇人的衣袖,“婆婆,我如今走投无路,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可我夫君和那守城门的几个官老爷平日里都是称兄道弟的,我担心他们认出我,又让我家那个负心汉把我领回去。”
老妇人听着,眉头深锁。
宋离月拉了拉袖子,露出爬墙头时,不小心被树枝刮破的伤处,“你看,那个新妇可歹毒了,趁夫君不在家就偷偷打我……”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这份伤心,宋离月是半点也没有作假。
毕竟话本子都是这样的。
恃宠而骄,新人总是处处压旧人一头的。那个新人即使现在还没有对她出手,不过是还没有得到个正经的名分。
徐丞谨那个人她是知道的,要是他想真心对一个人好,是会掏心挖肺的,以前他所有的温柔都只会对她一个人,可如今呢?他会对那个什么什么笑,哼,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想想这后宫的女子真的是可怜,所有的荣宠都系于那个薄情寡义的男子身上,就连自己的小命也捏在那人手里。这点真是憋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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