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怪事并不止那两件。
前年过年的时候,一户搬到市里居住的人家带着五岁大的孩子回村里过年,跟着几个亲戚傍晚的时候去土地庙里烧香,那孩子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说地面下边有声音在叫他,让他帮忙把地挖开。当时大家也都没在意,只觉得是孩子在胡闹。
还有一次,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一堆新婚夫妇抱着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子去土地庙里上香,那孩子一进到庙里就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没用,从庙里出来之后就停息了。
类似的情况或许还有很多,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大家都没在意。
也有可能这些事原本没什么关联,只是出现这档事之后,大家自身的心理作用把它们相联系起来,给原本无关紧要的事赋予了神秘色彩。
夜色渐浓,我放下无效的符纸和老庙的照片,起身向门口走去,打算去找图额问问黄符的事。
来到他房门前,敲了敲门,等了良久,没有一点反应。我又敲了敲门,同时扬声道:“是我,开个门。”
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人已经睡着了?
我抓着门把,试着转了一下,门赫然开了。我推门进去,将灯打开,只见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并没有入睡的痕迹。我在房中四处走动,看了看,房间里空空荡荡,并没有图额的身影。
大晚上的,那家伙不在屋里能去哪?他也传染了韦二爷的毛病不成?
我心头一震,不妙的预感陇上心头,那家伙该不会是去了那里!
我夺门而出,关上房门,迅速往楼下跑去。
那家伙自从看到棺材上的黄符之后就有些反常,那到底是什么符,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出村外,来到公路边,就见围挡的彩钢板外亮着灯光,南法会的人却不见踪影。我心里一咯噔,赶紧跑过去。
来到彩钢板边,就看见一个个身影列站在与村子向背的一侧,双目紧闭,面无表情,一动不动。正是南法会的人!
昨晚看守的人被小鬼迷惑之后,就换了一拨人来守,能耐比昨晚那些人高出一大截,能叫他们变成这样,恐怕来的那一群人中也没有几个有这等能耐!
我皱起眉头,迅速跑进围挡的彩钢板之中。
黄色的灯光下,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正往大坑的方向走。
“图额!站住!”我大喊。
图额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我。
昨晚是那秃顶中年,今晚是他,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我快步跑上前,质问道:“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偷偷跑来这里!”
他眉头微皱,犹豫道:“我只是想来看看。”
“这两天还没看够?非要大晚上的溜过来!你他娘的不是想凑到棺材边去吧!那秃顶胖子死的那么惨,你可别胡来,快跟我回去!”我怒道。
他摇了摇头:“不行,我一定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