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殿下,臣女,臣女……”谢暮雪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一脸委屈万分的模样。
“殿下,臣女知错了,您误会臣女了,臣女并非要有意和顾……寒王妃过不去,只是她先抢走了臣女喜欢的一件妆盒,又当众打伤了臣女的婢女和下人,臣女一时之间有些气愤不过,才被气氛冲昏了头脑,殿下就放过臣女这一次吧!”
可千万不能叫她父亲和爷爷知道啊。
不然的话,父亲那里还好说,也就一顿打就完事了,也是她爷爷那么严厉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宽恕她的。
当然了,谢暮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意无意的要往顾若溪的身上泼脏水的。
毕竟睁眼说瞎话,是每个京中贵女必备的自我防卫的武器。
“臣女……臣女起初,并不知道她就是寒王妃啊,如果知道她的身份,臣女是断断不敢和王妃娘娘争执不下的……”谢暮雪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霍景之就如同仿若未闻一般,只听到谢暮雪在他进门之前的那一句:“你刚才说,本王克妻?”
霍景之的话,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听到众人的耳朵里,就如同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魔音一般,老人顿时心惊胆战。
“不……不敢,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谢暮雪这个时候了不敢说是啊,只见她,将头埋得更低了,压根就不敢抬起头来看霍景之那双犹如深渊般的眼睛。
寒王殿下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可以说,她今天如果得罪了寒王妃,或许闹到皇上的面前,她顶多挨一顿骂,回家挨父亲和爷爷的一顿板子。
但是得罪了寒王殿下,那很有可能等不到她回家,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可以说,在京城里,霍景之想要杀一个人,连一个理由都不需要,那个人就会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霍景之其实也必须要谢暮雪的回答,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亲耳听到了。
他神色淡然地瞟了一眼,又看向顾若溪,他缓缓放下了茶杯:“王妃相信这样的话吗?”
见霍景之没有在同自己讲话,谢暮雪瞬间松了口气,心中亦是有些窃喜,她倒是要看看,顾若溪会怎么回答寒王殿下的问题。
顾若溪一顿,怔了一下后,摇摇头:“如果殿下真的克妻的话,那我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了吗?
可以想见,那些话,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这话,倒是叫霍景之十分满意。
“嗯,甚有道理。
既然如此……”霍景之点点头,又骤然间抬眸看向谢暮雪:“那倒是谢家,故意要拿此事做文章,想要挑拨本王与王妃之间的感情啊!实在是该死。”
霍景之再次开口说道,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冷了不少。
谢暮雪听见这话,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掉入了寒潭之中,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但在寒王殿下的面前,也不敢喘一声大气。
“臣女……臣女知错了,寒王殿下饶命啊……”
谢暮雪一脸痛苦,她原本想着要给顾若溪一点教训,现在倒好了,教训非但没有给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而此时,不知道是何人去了将军府一趟,将花容楼的事情,告诉了谢暮雪的父亲谢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