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陆轻歌扭头,敷衍地对着他笑了下:“厉先生如果真的这么想,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该告诉我为什么了。”
厉憬珩眉梢微动,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薄唇张合:“抱歉,刚才是我考虑不周。”
陆轻歌,“……”
厉先生最近的道歉都是说来就来,而且次次都能惊讶到她。
因为……太过猝不及防。
不过,现在他能不能直接说事儿?!
她盯着他,眼神里再清晰不过的意思。
男人轻咳一声,对上陆轻歌的视线。
他看着她的眸子微沉,似乎有一点担心的意味,但还是开口了:“歌儿,承御打电话的时候在我身边,所以我的确知道他把聂诗音找去了哪儿,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故意在和聂诗音拖时间,因为看上了聂诗音所以想破坏她的订婚宴。”
“你……你这都是在为江先生着想,可是订婚宴是诗音的订婚宴,你有没有替她考虑过她要怎么办?”
“承御是我兄弟,而我也和聂诗音不熟,所以我更在乎承御的想法,很难理解?”
陆轻歌惊讶地看着他:“可诗音是我闺蜜啊,你难道不知道?”
男人点头:“嗯,她是你闺蜜,你是我的太太,我很清楚自己跟聂诗音之间的间接关系。但对我来说,承御他直接是我兄弟。”
她抿唇,看着他问道:“在你眼里,江先生比我重要吗?”
厉憬珩笑了,抬手摸了摸陆轻歌的脑袋,一遍摸着一遍道:“当然不是,刚才我也说的很明白了,你没听懂的话,我再规整一遍,简单来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你和承御之间做选择,我会选你,但如果是在他和聂诗音之间选,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个逻辑关系,厉太太听得懂么?”
陆轻歌听懂了。
意思就是他厉憬珩做不到爱屋及乌,尤其这个及乌还需要牵扯上他的兄弟。
她只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陆轻歌咬牙,理了一会儿思路之后才再次抬眼看着男人:“那江先生是故意要破坏诗音的订婚宴吗?”
“不是,他们被算计了。”
“所以……厉先生,就因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害惨了诗音你知道吗?”
厉憬珩,“……”
他小人之心?!
江承御君子之腹?!
呵——
男人皱眉:“歌儿,我的确因为不清楚承御他怎么想而做了错误的判断,但聂诗音被算计这件事你不能迁怒于我,嗯?”
陆轻歌瞪着他,反问:“我迁怒了吗?这根本就是事实。”
他抬手扶额,解释道:“你应该很清楚,算计聂诗音的是靳向阳,不是我。”
她张口就反驳:“但是厉先生,如果你告诉我她在哪,至少诗音不会在靳向阳抹黑她的时候无力反驳,可现在呢?她一个人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厉憬珩点点头,他大概是知道不能和女人讲道理,所以直接换了个说法:“歌儿,你想,聂诗音她想嫁的人应该也不是靳子衍,所以订婚宴被破坏,虽然会有那么点麻烦,但至少,你闺蜜她没有因为商场上尔虞我诈的牺牲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