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瞪了他一眼,又不方便主动开口和他讨论洗澡这个话题,又害怕这男人洗过澡之后赤裸着上身就出来了……
她不想面对任何一种尴尬,于是对他说道:“我去客厅等你。”
说着,女人就准备抬脚。
厉憬珩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霸道强硬:“就在这里等。”
她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我在这里等,你最好没拿我养父的事情骗我。”
男人进浴室之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事到如今,我哪舍得再骗你?”
她没有说话,走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下了。
……
十五分钟之后,厉憬珩从浴室出来了。
果然不出陆轻歌所料,他就只在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男人手里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时,强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顺着空气流动,溢入她鼻尖。
好闻到让人心悸。
陆轻歌避开了他的视线,低着头:“我养父的事情,可以说了吗?”
她话音落下之后,没有听到他开口说话的声音,空气里响起的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紧接着香烟味也弥漫开来。
陆轻歌不免想,她现在真是闻到了好几种味道,而且都是那男人制造出来的。
他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感觉到,这是他的地盘,她周身环绕全部都和他有关,躲不开,避不掉。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还是鼓起勇气抬眸看向了抽烟的男人,正视他:“你还说不说?”
他嘴里夹着烟,溢出一个字:“说。”
陆轻歌催促:“快点。”
她看着他把嘴里的香烟取下来,动作优雅地弹了弹烟灰,缓缓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因为刚刚抽了烟,声线沙哑:“歌儿,你养父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怪自己?”
女人抿唇,垂着眸子没说话。
她怪自己,不就是怪自己救了厉憬珩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太伤人,更何况她救人这件事,本身是没错的,错在孙明诚。
“这件事情,你不该怪自己。”
陆轻歌有些不明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明诚的狱友说,他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会说梦话,大概是和你养父陆牧有关的一些话,但因为是在梦话,说的含糊不清,后来我安排人用了点手段,用催眠术让他说出了实情。”
坐在一旁听着的女人忙不迭地追问:“结果呢?”
“他动手杀害陆牧,主要原因不是为了还击你六年前报案,而是受人指使。”
陆轻歌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的男人,还能和外界的谁有联系?!
她看着男人:“受谁指使?”
“苏郁。”
女人很惊讶,惊讶到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不正常:“你……你在开玩笑吧?苏郁……她为什么能指使一个在监狱里关押了三年的犯人?!”
厉憬珩看着她,又把香烟送到口中抽了一口,才沉声道:“孙明诚是苏郁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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