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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啊,这他喵是高僧啊,早知道就把银子都给他,说不定现在都是陛下的贴身内侍了。
卧槽,我真傻!
……
唐衫走出了安福门,大袖飘飘兜着风儿,很有点飘飘欲仙的风采。
“少爷!”门外等候多时的车夫迎了上来,“相公命小人在此等候,送少爷回府。”
“不回,你回去就跟相公说,出家人四大皆空,贫僧要去洪福寺修行,常伴古佛青灯。”
开玩笑,一晚上跑九次厕所的酸爽,一次都嫌多,还来?
说罢,唐衫沿着宫墙,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宫墙尽头,转左过了太平坊、善和坊,一条宽大笔直的朱雀大街,印入眼帘。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川流不息,好一派盛世景象。
尤其是唐人昂首阔步,胡人溜边绕行,更是让唐衫心生豪情。
泱泱大国,自当千古独尊。
堂堂华夏,要让四方来贺,万国来朝!
盛世大唐,就连佛祖东传真经,不也要得到人君的支持才行么?
走着,想着,唐衫伸手入怀,又摸了摸略有些褶皱的书信。
这是法明长老给他,带给洪福寺法空大师的书信。
信中并无什么不妥,也没有和唐衫打算相冲突的交代,只是说唐衫初来乍到,拜托法空大师照顾而已。
不多时,已经来到了洪福寺门口。
洪福寺位于安仁坊内,距离皇宫仅有一坊之隔,此时善信如云,香火鼎盛,远不是金山寺能够比拟。
不过要论清净的话,金山寺又反胜许多。
上前见礼,唐衫双手合十,“贫僧玄奘,自江州金山寺而来……”
“一边去一边去,别挡路!”
门口的知客僧一横胳膊,但没把唐衫推开,横了一眼绕过唐衫,继续招呼前来进香的善信。
卧槽,长安的和尚好市侩呀,难怪不得天子喜欢。
唐衫眨了眨眼,抬手摁住知客僧的肩膀用力一捏,知客僧顿时五官扭曲,抽着凉气转了回来。
“贫僧特来拜会法空大师,师兄不帮忙通传也行,至少得告诉贫僧往哪找吧,恩?”
“松手松手先松手。”
知客僧眼泪都要痛出来了,等唐衫放手后也没有扎刺,毕竟是知客僧嘛。
本事不在拳脚,都在嘴上。
“原来是玄奘师兄,师叔今日应邀,到会昌寺观人辩经去了。”
“会昌寺在哪?”
“金城坊。”
“金城坊在哪?”
“在义宁坊旁边。”
“那义宁坊又在哪?”
“就挨着金城坊的呗。”
“……”唐衫抿了抿嘴,“看你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要不让我给你化解化解?”
“师兄怎么开不起玩笑呢。”知客僧呵呵笑道:“师叔虽然不在寺内,但师兄可以入寺等嘛。师兄,这边请。”
跟着知客僧进了寺门,过了人头攒动的前殿,七拐八弯到了后院。
说来也怪,明明没多远的距离,回头还能瞧见前殿那边的佛塔,可后院顿时就清静了,完全听不到前殿的嘈杂之声。
闹中取静,或许还带点玄学布局,看来刚才是小觑了,能在长安立足的洪福寺,果然有点门道。
“师兄请坐,也不知师叔何时能回,容我去拿些茶水点心过来。”
“有劳师兄,还不知师兄法号?”
“贫僧玄慧,师兄稍后。”
知客僧玄慧打了个稽首,留下唐衫离开了。
不一会,他回来了,带着七八个膀大腰圆的武僧,指着唐衫道:“就是他!江州跑来的野和尚,也想跟玄真师兄争佛子之位,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