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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黑面具都这样表态了,周昊也不推辞,故作轻松地点了一颗烟,借以缓解心头的不适,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在阿卡姆区搞了些买卖,挣了些钱,现在感觉是时候将我的生意扩大一些了,但这其中就需要一些....额,投资人的帮助,以便将这个奋斗过程缩小一些时间....大概需要15万美元。”
周昊之所以这样说,为的就是要显露自己有足够的还钱能力,至少对任何投资人而言,哪怕是那种号称零门槛借贷业务,都很看重这个。
黑面具身边的人显然很了解周昊的情况,凑在他们主子耳边低语了一阵,简明扼要将周昊的老底科普给了黑面具。
“哦?这么说周先生你是想跟我借钱咯?”黑面具好整以暇的耸了耸肩,并没有提周昊的职业,反而问起了其他的东西:“普通人在还清我欠款的时候,都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尤其你还看见刚才....某些不和谐的画面,我很好奇,在这样的背景下,你怎么还敢有借钱的心思?”
听到这里,周昊早就准备了一套措辞,真打算开口。却见黑面具摆了摆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头。
“周!或许我应该告诉你,高利贷这种买卖,虽然公司有在做,但并不是我感兴趣的地方....换而言之,借不借钱,借出去多少都随我高兴,没有什么规矩套路可言,如果你准备用一些打发投资人的伎俩来糊弄我,那么接下去的谈话就没有任何意义!”黑面具的瞳孔透过幽深的面具,看上去就好像黑暗的漩涡,似乎能看到人内心深处似得:
“回答我!年轻人!15万美刀看上去或许不少,但你现在的买卖在短短一个礼拜内就凑够五万美元还债,虽然之后的收益可能会比第一个礼拜要少,但考虑到投资几乎为零。在这样的前提下,恐怕一个月功夫,你就能凑足15万美元------总之我看不出你有借钱的必要,除非你遇到什么麻烦,需要靠钱摆平!”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顿时点出了周昊的窘境,不愧是未来制霸哥谭黑道的存在,虽然时间不是很长。
但眼见自己底细被人看出,周昊却并不惊慌,虽然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事实上作为一个穿越者,尤其还是熟悉漫画角色的前提下,周昊对黑面具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首先这家伙刚愎自用,非常自负,比如他一直认为自己比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强很多,于是处处都跟其叫板,经营公司的时候,他总是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不接受任何人的diss,这也是他悲剧的根源。想那企鹅人掌控哥谭军火交易,算是实力派中的翘楚,但却乐于培养手下,哪怕出现叛徒,也依旧鼓励下面人成长,并成为自己未来的左膀右臂(比如阿卡姆起源中,企鹅人的两个性感秘书就是他资助念完大学的)。
因此知道黑面具性格弱点的周昊,故意把之前的借款理由编的破绽百出,就是为了留下扣子,引这家伙上钩。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啊....”周昊故作钦佩的说道:“我的上司看我不顺眼,准备调集人来搞我!既然都撕破脸皮了,那么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当初借钱以后,我坐到了探长,但这个位置如今已经不能满足我的胃口了,甚至连基本的庇护都没有,因此我需要更多的钱,更快的往上爬!”
因为有周昊第一版本的理由铺垫,黑面具自然以为自己揭穿了周昊的借口,剩下的理所当然是事实了,于是点了点头,心情愉悦的说道:“这才对嘛,你必须认清一个事实,你搞的那些盗版光盘,算个狗屁的生意,这不过是依附在你权利基础上的附带产业,仅仅只是兑现了部分特权资源罢了----因此你真正应该关注重点应该是怎么稳固手上的权势!即便是小小的探长,也比街头的混混高太多了。”
周昊一听这话隐隐有教导的感觉,暗道有戏,不由自主插了一句:“那么大佬您的意思是....这笔钱可以借给我了?”
话一出口,黑面具的眼睛就瞪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借给你?呵呵,周先生真是好算计啊?你才还我五万块钱,转眼又要借十五万?这个买卖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若是你从其他地方凑了这笔钱来还我,转眼又从我这里套走三倍的数额,我岂不是被你耍了不成?”
暗暗懊悔刚才没沉住气,周昊连忙解释道:“大佬你放心,盗版碟的生意已经跟各个旅馆影碟店谈妥,每个月按时收费,比街头的保护费要稳妥的多了,只要....”
话还没说完,黑面具突然咆哮着大吼道:“够了,跟你说过,盗版碟算个毛的生意,蝇头小利的玩意!你见过哪个黑道的人靠这个起家了?什么叫做生意?这个才是!!”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丢到周昊的脸上,虽然不疼,但却有够侮辱人的。联想到黑面具的身份,不用看都知道,这白色粉末百分之百就是他的老本行,正儿八经的白粉生意。
眼见这般情景,周昊没有说话,但心中暗暗鄙夷,昔日香港黑帮之所以那么嚣张,就是因为其将大量的盗版录像带和影碟,通过走私的方式进入大陆,赚取了大把的利润。而911以后,美帝对阿拉伯世界加强了封锁,使得这些石油阔佬们也开始从天朝进口各种盗版美国影片,以至于形成了一个畸形扭曲古怪的产业链条。
“那就是没得谈咯?”周昊淡淡的说道,同时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全神戒备起来。
而黑面具则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开口说道:“谈自然可以接着谈下去,但是有些条件,就不能按之前的路子来了,毕竟15万美元不是小数目,你要付出的代价也不会是之前那种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