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收手,那丫鬟捂着脸起身,哭着跑了。
武静蕊冷眼瞧着。
李氏如此责罚一个奴才,也不怕落入四阿哥耳里?
即便李氏是主子,又怀着孕,责罚个奴才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在皇子府中,主子随意责打奴才终归是不好听的。
也就因为李氏怀着孕,才如此大胆子。
李氏丝毫未在意那个丫鬟,笑吟吟起身,看向武静蕊,“难得武妹妹有闲心出来散心,妹妹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
瞧见那样一幕,怎会心情好了?
那丫鬟的脸都肿了呢。
何况,李氏不是刚发现她,她站了有一会儿了,李氏一直当作没瞧见,依旧让人打,这是何意?
不就是做给她看的吗?
一来是第一次瞧见一个人被如此责罚,二来她怀着孕,终究不喜欢如此狠毒的画面,胃里有些不舒服。
只是不愿意与李氏有冲突,才没上前阻止。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不是她以前那个时代了,什么打抱不平,在这儿不合适。
那丫鬟是否无辜她不在意,李氏责罚那丫鬟,她也不会随便插手,大不了回头让人给那丫鬟送一些药去。
因为一个丫鬟与李氏有了冲突,伤到了胎气,不值当。
武静蕊坐在垫了帕子的石头上,拿帕子擦了擦汗,“李姐姐更有闲心,竟有心思在这儿责罚下人,可别吓着了腹中的孩子。”
李氏抚着肚子,同样坐了下来,轻笑,“一个奴才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冲撞了爷的骨肉,那才是该死,这样罚她已是轻的了。倒是妹妹,进了这府上,可不能如此善心了。”顿了下,又道:“幸亏是我,要是冲撞了妹妹,妹妹胎气不稳,可不是小事。”
武静蕊默了片刻,道:“倒是要多谢姐姐好心了。”
李氏用帕子掩嘴,眼眸弯弯,“妹妹不必谢,福晋走了有一段日子了,没了福晋管着,这些奴才们难免心思松散了,变得不懂规矩,不知轻重,这遇上了就得教训教训,免得再犯了错。”
目光在她脸上睃了下,唇角轻扬,“对了,先前妹妹还抄写经文给福晋,可谓诚意十足了,想来是打算依附福晋来着,唉,可惜了,一番苦心白费了。好在妹妹及时有了身子,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来妹妹也是极为幸运了。”
此话不知是褒是贬。
但猜也猜得出来,这分明是耻笑她做了无用之功。
武静蕊浅笑,“姐姐言重了,身为妾侍,本就该敬重嫡福晋,这是本分,妹妹别的没本事,只能尽一些小小的心意,到底还是没能有什么作用,妹妹深表遗憾。”
这话似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李氏的脸上。
倒像是在说她李氏最是不敬嫡福晋,不懂本分。
武氏刚进府,就向福晋大献殷勤,虽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福晋还是去了,但这一行为无疑在爷心中添了一份好感。
或许正因为此,四阿哥对武氏的态度才会大不一样。
李氏固执地认为武氏是为了讨好四阿哥,她觉得这一世的武氏比过去聪明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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