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入秋开始,府里边就开始请绣娘制作冬衣。
这会儿脱了夹衣,换上冬衣,身子本就笨重,这下子更圆了。
大冬天的,武静蕊每次去外面走动都要累出一身汗。
胎儿已经七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她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跌了碰了。
武静蕊觉得他们大惊小怪,又劝不了他们。
许是她本身就年纪小,怀的早,身子娇小,怀了孕更衬得肚子又大又圆,格外渗人。
连她偶尔都有点担心,更别提旁人了。
武静蕊在花园里逛了会儿,累了,坐下歇息,拿帕子擦了擦汗。
额头有汗,风却刺骨,身上穿着斗篷,挡住点风。
似玉忙递上一杯热茶,武警瑞接过,喝了好几口,才觉得舒服了。
换上辈子,这个年纪怀上着实太早了些。
对女人也危险。
都怪她这身份不方便找避孕药的,连出都出不去,她的丫鬟也出不去。
就算想方设法拿到了,被发现也不得了。
只能认命了。
不过随着时间越久,她对肚子里的小家伙倒是多了许多期待。
还真渴望尽快见到这个小家伙呢。
一块石头突然砸在她头上。
武静蕊捂住脑袋,倏地扭头望去。
身边的奴才们也吓了一跳,挡在她身边,四处张望。
“是谁?!”武静蕊拧眉喊了声。
谁什么缺德?往她一个孕妇扔石头。
看到那颗小小的石头,她就更生气了,幸好这石头不大,否则还不砸出问题来?
“噗嗤”一声,一个穿宝蓝色马褂,头戴暖帽,只露出张白净小脸的小男孩从假山后边探出头来,一脸笑眯眯。
丝毫不为自己的恶作剧心虚。
瞧着唇红齿白,就是笑容有点坏,拿眼斜人的。
一看就不讨喜。
武静蕊站起身,恼怒又狐疑地盯着他。
这是哪里来的小破孩?
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却一脸顽劣。
男孩背着手,大摇大摆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她,又斜了眼那些如临大敌的奴才,重重哼了声,“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你们十四爷,还不请安?!”
小小年纪就爷,爷的,还一脸嚣张,真是讨厌。
腹诽归腹诽,武静蕊还是知道了这是十四阿哥。
四阿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德妃娘娘的小儿子。
也是,除了年纪尚小的十四阿哥,哪个外男敢闯进四阿哥的后宅的?
她身边的奴才面露惶恐,忙请安,“奴才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金安。”
武静蕊不情不愿地向他行礼,“给十四阿哥请安。”
身子笨重,行礼有些勉强。
十四阿哥却视而不见,高高在上地受了她的礼。
行,念在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
偏偏十四阿哥还找茬儿,“你这奴才,倒是请的不情不愿的,连奴才二字都不说,四哥最是注重规矩,你却不懂规矩,哼!”
武静蕊怒了。
谁是奴才了?!
虽说她的身份在这儿的确算是奴才,不过是个有点体面的奴才。
但自己好歹也是他四哥的女人,还怀着四阿哥的孩子。
她不愿向这样一个小破孩自称奴才,便省去了。
谁知这小破孩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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