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场雨,又恢复了晴空万里,空气中少了些闷热,多了些凉爽。
然而,如此的天气却发生了一桩叫人心情不美妙的事。
花园里,本是树叶浓绿,景色宜人,却因沾染了少许戾气而多了几分压抑。
李氏悠然坐在杌子上喝着茶。
前面的空地上,一个丫鬟咬着块布,趴在条登上,正被人施仗责之刑,满脸泪痕。
宋氏别过脸,深吸口气,劝道:“李妹妹,这样不好吗?这过于残忍了。”
李氏吹了吹茶叶内的浮沫,眼也没抬,轻飘飘道:“残忍吗?看来宋姐姐是过于心软了,奴才犯了错,岂有不罚之理?何况是偷盗之罪,本就乱了规矩。”
宋氏面露不忿,“福晋在时素来宽仁,从不过分责罚,怎的到了你这儿便如此行事?奴才犯了错,撵出去便是,何必如此狠心?”
李氏呵了声,抬眼看她,一双眼眸平静,却叫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这样的李氏,莫名叫宋氏打了个颤。
这还是她认识的李氏吗?
李氏何曾有如此骇人的气势?
宋氏不甘心被李氏的眼神所吓到,强自稳住心神。
“福晋是福晋,我是我,宋姐姐何必提起福晋?你该知晓,你我身份不同于福晋,若不狠心些,如何压得住这些歪心思?宋姐姐心善是好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该罚还是要罚,罚的轻了,如何叫他们引以为戒?”
宋氏拧眉,“便是要罚,也该请示了四阿哥,你私自用刑,若四阿哥知晓,必然不快。”
李氏平静道:“爷既然把后宅之事交给了你我,你我便需尽力而为,不该拿此事烦扰爷。若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如何为爷分忧?”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清晰入耳。
共二十仗,虽不多,但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这已然是不轻的责罚。
但凡身子弱些,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宋氏闭眼,扭过头,面露不忍。
二十仗很快结束,丫鬟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好在还有命在。
李氏捏着分寸,示意了行刑的太监,绝不叫人死在府里。
仗毕,李氏命人把她脱了下去,吩咐明日将人撵出府去。
面对如此冷漠的李氏,宋氏倏地起身,铁青着脸,率先离开。
李氏呵地冷笑。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点子事气成这般,没用!
宋氏气呼呼去了武静蕊的房里,“可恶,那李氏竟如此嚣张恶毒,以前竟从未看清她。”
见她仰头牛饮了一杯茶,一张脸气得变形,武静蕊不解,“这是怎么了?”
难得见宋氏气成这样。
宋氏冷笑,“不过偷了一对耳坠,李氏竟如此大动干戈,将那丫鬟仗责二十板,这分明是动用私刑。不过一个格格,还真以为是嫡福晋了?福晋都不曾这般,她倒急着宣誓权威了。”
武静蕊似乎有些明白了。
“如何了?”武静蕊也觉得二十板子过了,没想到李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宋氏冷哼,“我哪里知晓?不过伤成那样,怕是要养上月余才能好了。不过李氏吩咐明日将那丫鬟撵出府去,你说说,人都被撵了出去,没个好点的药,万一人出了事,那可就是一条性命。”
的确。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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