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事的人真够狠的,想一举除了她和她的孩子。
她又岂能如了对方的意?
四阿哥道:“毒性虽有残留,仍有影响,但太医说可解,你无需担心,有爷在,你母子二人定会安然无恙。至于这毒药,极为少见,太医也说不清楚。”
武静蕊便放心了。
但她仍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到底是奴才的错,无论是谁,都是因为奴才霸占了爷的宠爱,才招致这样的祸患,不怪旁人如此狠心。”
四阿哥眼眸霎时冷了,“无论如何,都不该拿爷的子嗣下手,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为旁人找借口。”
武静蕊眨眨眼,好吧,她不说了。
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还是四阿哥费尽心机得来的,盼了许久的阿哥,四阿哥不炸才怪。
只要四阿哥有心处置,那人就断然逃不过。
她要做的不过是多添几把火,让四阿哥狠下心罢了。
……
乌雅氏的心七上八下。
从太医进府起,她的心就一直悬着,直到四阿哥回了府,直奔武氏院里,她的紧张瞬间到达了顶峰,仿佛外面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没想到四阿哥竟会请了太医来,虽然觉得那东西不一定会被太医察觉,但她就是怕。
若非到了绝路,她不会这样做。
都怪武氏那个贱人,是武氏先不给她活路,她岂能任由别人欺负下去?
她是德妃的亲侄女,是四阿哥的亲表妹,四阿哥应该向着她,应该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宠爱她,给她应有的一切。
她没打算用那个东西的。
她以为自己用不着。
可她还是不甘心,换成谁也无法甘心。
这不怪她,是别人做的太绝。
就算四阿哥知道了,也该理解她,她还有德妃娘娘靠着,四阿哥不会将她如何。
乌雅氏安慰好了自己,努力不再担心,不再去想。
上半夜,外面风平浪静,乌雅氏觉得躲过这一劫了,没有人发现,就安心睡了。
天还未亮,乌雅氏醒来,觉得口渴,就唤佩儿。
许久没人应声,她恼了。
正要再喊,脚步声匆匆响起,幔帐被人撩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格格怎么了?”
乌雅氏整个人都清醒了,睁大了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发出不解的声音,“你是谁?”
丫鬟乖巧禀道:“奴才巧月,是新伺候格格的。”
乌雅氏一瞬间懵了。
佩儿呢?
为何会是一个陌生的丫鬟?
“佩儿呢?你叫她来。”她问,咽了下口水。
巧月神色迷惘,“奴才不清楚,奴才是刚被拨过来伺候您的。”
乌雅氏心里的不安更大了。
她身边的佩儿不见了,换了一个人伺候,这说明了什么?她很快就明白了。
一定是四阿哥吩咐的。
为何这样做?还能为何?她似乎有了答案,所以更害怕了。
也更讨厌看见眼前这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