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牙痒痒。
好个李氏,想独善其身,做梦!
武静蕊一向小心眼,自然不会让萨克达氏有机会靠近随宁,就单独去了正院。
萨克达氏和和气气的,问起大格格,武静蕊便笑道:“大格格还小,总是哭闹,吵起来让人头痛,就不给福晋添麻烦了。”
萨克达氏哪里肯信,笑容淡了几分,“武妹妹不会是不愿意吗?我可是大格格的嫡母,还会委屈她不成?妹妹阻拦大格格与我这个嫡母见面可不好。”
如此直白,仿佛她不带大格格来,就是防着萨克达氏。
这可是一顶不小的帽子。
往大了说,就是不敬主母,恃宠而骄。
武静蕊忙低了头,一脸怯意,“福晋误会了,奴才哪里敢?只是大格格怕生,除了四阿哥、奴才和乳母,别个都不亲近,动辄大哭大闹,万一惹得福晋生气,奴才真要不安了。福晋是贤惠,不在意,但奴才不能不小心些。待大格格长大些,懂事了,奴才再带大格格给您请安,想来福晋不急于这一时,也不忍心大格格哭闹。”
她如此说,萨克达氏真不好立刻叫把大格格带过来了。
但她听出武氏口中的强硬,这分明是仗着四阿哥的喜欢不将她这个四福晋放在眼里。
怕得罪她是假,怕大格格委屈是真,似乎并不怕惹恼了她这个福晋,理直气壮得很。
萨克达氏气着了。
李氏所言果然是真,若无那样多的宠爱,哪里有如此大的底气?
一个女儿,竟宝贝成这个样子,呵。
萨克达氏凉凉道:“武妹妹多虑了,小孩子而已,见多了就熟了,我是大格格的嫡母,自会疼她如亲骨肉,妹妹如此紧张就过了。”
武静蕊心里不以为意,嘴上道:“福晋慈母之心,奴才明白,正因如此,才不能伤了您的一片拳拳心意,大格格还小,不宜见生,等过些日子再来见福晋才好。”
萨克达氏眼神更冷。
这是笃定四阿哥会护着她了?果真不把她这个福晋放在眼里。
“既如此,我就不勉强了,妹妹好生照料大格格,千万别出了差错。”心里再气,面上仍是一派和气。
萨克达氏瞟了眼她的肚子,“不过,妹妹有孕在身,大格格年纪小,万一冲撞了就不好了,乳母和保姆们难免有照顾不周的,这样吧,我身边的许嬷嬷颇有经验,让她前去帮着照顾大格格,顺便提点你一些。”
这就往她身边放眼睛了?
武静蕊很不高兴。
萨克达氏这目的也太明显了,明面是照顾,背地里还不知存什么心思呢。
或是监视,或是暗害,暗害不至于,对方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更有可能是监视。
武静蕊皮笑肉不笑,“多谢福晋关心,不过奴才一个格格,劳驾不了福晋身边的人……”
萨克达氏打断她的话,“妹妹莫要再拒绝,我初进府,自当事事小心,若武妹妹的胎出了问题,我定无法安心的,更无法向四阿哥交代。若妹妹能平安生下这一胎,不仅是我,四阿哥也会如释重负。”
武静蕊沉吟片刻,松了口,“如此,承蒙福晋体贴,只是要委屈许嬷嬷了。”
放一个福晋的人在身边,的确不安心,但总好过对方时时刻刻记挂着,暗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