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个常来看看奴才就好了。”
听着她娇气的话,四贝勒的怒火稍稍减了些,“你这个磨人的,爷陪你还不够多?”
“那哪里够?爷不在,奴才就是心慌,时时刻刻想念爷。”甜言蜜语随口就来,不要钱似的。
四贝勒顿时心情愉悦,“哄爷的本事愈发大了,嗯?”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不甚在意。
只要这女人的心思更多地放在他身上,真情假意并不重要。
但他仍旧有些酸,“你方才对十三弟倒是夸赞良多,十三弟真那般好?”
十三阿哥为人如何,四贝勒还是清楚的,很难不让人喜欢,尤其是女子。
本以为十三弟年纪小,还是让她夸上了天。
她倒是处处留心。
当初是三哥,如今连十三弟都入了她的眼。
“小曼,爷在你心里如何?”四贝勒从不在意这些,如今却十分介意。
这个女人夸别人从不嫌累,却甚少夸他。
莫非自己还不如三哥和十三弟?
武静蕊仿佛闻到了酸味,不禁纳罕,四贝勒吃起醋来还真是让人惊叹。
“爷是小曼的夫君,是小曼孩子的阿玛,自是哪儿哪儿都好,爷胸有山川,是小曼的天,一辈子的依靠。”
武静蕊语气笃定,看着四贝勒的目光满是仰慕和信赖,璀璨如星光。
四贝勒一瞬间入了神,着了迷,长臂一伸,紧紧搂住她,不顾她的挣扎。
“记住你的话,爷是你的天,是你的依靠,永不许背叛爷。”四贝勒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眼眸如火,似要将她焚烧殆尽。
……
午后,夏日炎炎,凉亭边放着冰,多了些清凉,很是舒服。
继福晋萨克达氏与众位小妾坐于凉亭中,桌上备了些小菜。
“武氏的二阿哥如此可爱,众位福晋可是好一顿夸赞。”萨克达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仿佛与有荣焉。
这是弘昀的周岁宴过后的第三天,萨克达氏在花园中与小妾们一起说话。
李氏道:“到底是武妹妹有福气,这孩子也跟着有福气,爷如此看重二阿哥,可莫要折了二阿哥的福气才是。”
武静蕊眼一寒,旋即笑了,“李姐姐多虑了,这福气哪有折了的道理?二阿哥是皇孙,又有四贝勒的喜爱,福气只会越添越多。说来许久未见大阿哥了,不知大阿哥近来如何?小孩子读书最是辛苦了,可别累着了。”
大阿哥身子弱,李氏一直精心照拂,如今大阿哥去了前院,自是让人高兴,但日日瞧不见大阿哥,李氏也是颇为惦念。
担心大阿哥读书累了,瘦了,或是有何不适,她这个额娘却不知道。
武静蕊叹道:“孩子大了就是烦恼,身子健康还好些,但凡弱一些,做额娘的总是放不下心,偏偏无能为力。”
李氏脸颊紧绷,目光如刀。
武静蕊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不将李氏的恼恨放在眼里。
谁还不会捅刀子了?
李氏疼儿子是众所周知的,大阿哥一点点磕着碰着,李氏都要担心个半天,连带训斥那些照顾大阿哥的奴才们。
如今想见见不着,可想而知李氏心里会有多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