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去了。
到了正院,奴才奉了茶,恭敬地退了下去。
萨克达氏瞧了眼四贝勒冷峻的眉眼,深吸了口气,道:“贝勒爷,武妹妹一事是意外,妾身已查清楚了,是地面光滑,才导致武氏不慎滑倒,幸好武妹妹的胎无碍,否则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真是意外?”四贝勒冷眼看向她,“怜儿一事如何说?可查清了?”
萨克达氏镇定道:“当时许多双眼睛瞧着,的确无人发现怜儿有意绊倒武氏,想必是意外。李氏跟了爷这么久,又有子嗣,怎会故意伤害爷的其他子嗣?爷可不能为了武氏冤枉了李氏。”
“冤枉?!”四贝勒冷道:“但愿是爷冤枉了,你身为爷的福晋,本应照顾好府上一切,却发生这等事,若果真意外,爷无话可说,若有任何内情,爷定不轻饶。”
萨克达氏不快,“爷何须如此?妾身自问尽心尽力,从无私心,武氏发生此等事,妾身亦不愿发生,为李氏说话不过就事论事。爷可是听武氏说了什么?您可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难得她如此替李氏说话,情真意切。
四贝勒不为所动,“真相如何,爷自会查清楚,你无需多言。”
萨克达氏不甘心,瞧了眼许嬷嬷,压下脾气,道:“妾身知晓爷担心武氏,但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武氏和她腹中的胎儿无恙,爷尽可放心。”迟疑了下,道:“爷许久不曾留下了,可要留下来歇息?”
说此话时,萨克达氏脸上火辣辣的。
每每都要三请四请,四贝勒才会留下,她觉得自己这个福晋委实太过憋屈。
自进府至今,她都不曾有孕,反而是武氏,霸着贝勒爷的宠爱,怀了一个又一个。
她实在瞧不惯,却因贝勒爷护着,她始终做不了什么。
尚且是个格格,便如此难对付,一旦成了侧福晋,又有儿子傍身,可还有她立足之地?
萨克达氏不承认自己会败给一个格格,终有一日,她会将武氏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此时此刻,忍一忍又何妨?
四贝勒放下茶杯,站起身,“不必了,你好好歇着。”大步走了出去。
萨克达氏脸一白,紧紧攥住自己的手。
又是如此。
她便如此令四贝勒生厌吗?一点点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她终究还是继福晋,四贝勒怎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武氏出事当天,四贝勒不留宿正院,让别人如何想?
萨克达氏冷眼扫了武氏的院子一眼,暗自恼火。
好一个武氏,又搅得府上不得安宁,真当自己治不了她了?
这一夜,四贝勒未留宿正院,而是去了书房。
李氏房中的怜儿出现在了书房,瑟瑟发抖。
四贝勒亲自审问了一番,未曾得到任何答案,反而从怜儿的闭口不言上发现了蹊跷,起了疑心。
李氏一个格格,伺候的丫鬟倒是极为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