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福晋多有不敬,还望爷恕罪。”
四贝勒铁青了脸,先看向乳母怀里的弘时,确定安然无恙,只是哭过一场,眼角还挂着泪,遂放了心。
随后,他的怒火犹如实质,直扑向萨克达氏,“当真?”
萨克达氏抿了抿唇,目光闪过寒芒,镇定道:“正如武妹妹所言,妾身没当过额娘,一时手脚不稳,也是有的,妾身怎敢当着娘娘的面做出对三阿哥不利之事?武妹妹着急三阿哥,妾身理解,但也不能以此诬陷妾身谋害爷的子嗣。妾身未有生育,武妹妹能为爷孕育子嗣,妾身疼爱三阿哥都来不及,怎会做出此事?”
一番话合情合理,无一丝不妥。
反而话中之意颇有几分哀怨,令四贝勒甚是尴尬。
武静蕊垂了眸,继续哽咽,“是妾身太过着急,才对福晋不敬,今儿是妾身第一次拜见娘娘,发生此等事,惹得娘娘不快,是妾身没做好。”
第一次拜见德妃,就发生这样的事,德妃还对此不满。
事情再明白不过。
四贝勒面上再次涌起恼怒,未再理会萨克达氏,牵了武静蕊的手,“莫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你是孩子的额娘,无人比你更尽心。”
此话仿佛在打萨克达氏的脸,说她对孩子不尽心。
她是孩子的嫡母。
萨克达氏怒不可遏,强行压下,平心静气道:“今日之事是妾身疏忽,未照料好武氏母子,但妾身是真心喜欢三阿哥,若能抚养三阿哥,妾身定能更好地熟悉照顾孩子,妾身会像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往后再不会有一丝差错。”
好啊,说来说去,又惦记她的孩子了。
武静蕊怒火中烧,面上表情愈发楚楚可怜,“孩子由亲生额娘照顾才是最好的,何况,福晋忙,又没生育过孩子,哪里能照顾好?”
萨克达氏顺口道:“所以才要抚养三阿哥,时日久了,不会的自然都会了,身为福晋,怎能膝下无子?”
是早做好抚养三阿哥的准备了。
武静蕊暗暗咬牙,看向四贝勒,目光满是哀求。
四贝勒冷下声音,“无需如此,弘时由武氏照顾便可。”不由分说,牵着武静蕊的手便走了。
萨克达氏脸上阴云密布,呵!走着瞧!
走远了,武静蕊低着头,小声道:“爷,这是在宫里,您如此不妥。”
“如何不妥?”四贝勒反问她。
“您把福晋丢在后边,这像什么样子?宫人瞧见了不好。”
四贝勒停下脚步,看向她,“武氏,跟爷说实话,方才在额娘的宫里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说清楚。”
武静蕊默了默,道:“爷想听什么?妾身不敢说福晋坏话,但弘时是妾身的孩子,妾身就是忍不了福晋伤害妾身的孩子。但爷信吗?便是福晋当真做了,爷又会如何?会惩罚福晋吗?所以,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一切在爷的心。”
久久沉默。
气氛有些僵冷。
武静蕊攥了攥他的手,先打破僵局,“妾身给爷添麻烦了,既然弘时无事,爷便是不追究,那也无妨,左右妾身忍气吞声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