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无奈。
分明该生气的是自己,她倒是闹起了脾气。
四贝勒哄她哄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只有些许好笑,“还给爷闹呢?”
武静蕊翻个白眼,“爷不气吗?您没亲眼瞧见,自然无所谓,妾身这个做额娘的可是吓得不轻。”
四贝勒摇头,“当着额娘的面,她不敢闹太过,不过爷已经惩罚她了,令她闭门思过,近日不许再进宫。”
呵呵,只是禁足,有什么用?
武静蕊对此很不满。
四贝勒搂着她,瞅见她气呼呼的表情,莞尔,“这次爷不好处置太过,你知晓,她是福晋,动了她,皇阿玛和额娘会有微词,但爷保证,她不敢再如此了。”
武静蕊看他一眼,“爷就这样笃定?”
四贝勒目光一沉,轻嗯了声,“爷不骗你。”
武静蕊半信半疑,却不好再执着,低下头,神色黯然,“妾身不敢对福晋不敬,只是福晋对弘时恶意如此大,妾身实在怕了。妾身自问对福晋足够恭敬,福晋却如此做,说到底还是妾身有子,福晋无子,对妾身过于忌惮,但妾身从无越过福晋之心。”
说者委屈,无奈。
听者怜惜,自责。
四贝勒道:“爷知你恭谨,只有这一次,往后不会了,爷不会再让她靠近孩子。”
武静蕊扭头看他,“爷方才去了福晋那儿?可是说了什么?”
她很好奇,四贝勒是如何对萨克达氏的。
凭她的了解,四贝勒不是毫无脾气的人,即便不会重惩萨克达氏,也绝不会轻轻放下。
四贝勒可不是诚郡王那样的人。
“没什么,只是告诉她,爷不介意再病逝一位福晋。”四贝勒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如此惊心动魄的话。
连武静蕊都被惊住了。
“爷真会那样做?”武静蕊不敢相信。
到底是他的妻子,四贝勒真下得去手?
虽然她不觉得那样不好。
四贝勒低眸,目光锐利,“爷的妻子只有一个,何须对他仁慈?”
不过是为了后宅安宁,才一次又一次容忍。
武静蕊觉得萨克达氏肯定被吓着了。
四贝勒狠下心来,可是十分吓人的,并非玩笑话。
不过,四贝勒说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乌拉那拉氏咯?
真是奇怪,前世不见得四贝勒对乌拉那拉氏多好,怎的现在把她当做唯一的妻了?
乌拉那拉氏是否会开心呢?
武静蕊是感觉到了,却不是开心,而是酸涩。
“先福晋听到应该会很开心。”武静蕊喃喃。
四贝勒更紧地拥住她,“吃醋了?爷的妻子只有一个,爷最喜欢的女人却是你。”
切,甜言蜜语说的很溜嘛。
可惜,妻子是永远的,喜欢的人却不是唯一。
“妾身记着爷的话,永远不许反悔。”
……
萨克达氏气得摔了屋里的茶杯,瓷器,一张脸满是扭曲的怒火。
“好个武氏,贝勒爷竟如此护着她,为了她不惜如此羞辱我。呵,我好歹是他名正言顺娶进来的,竟然不如区区一个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