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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静蕊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一本正经道:“妾身是在教随宁不应只看一个人的外貌和才华。妾身身为随宁的额娘,总要对她的以后负责,大了就不好教了。”
四贝勒一瞬间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武氏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又觉得是错觉。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怎的如此认真?等随宁再大一些,爷自会给她选一门好亲事,无需你费心的。”
话是如此,还是要随宁自个会看人。
随宁八岁了,古人十二三岁就该议亲了,便是再等几年,十五六岁也差不多了。
尽管不愿让随宁早嫁,但随宁是四贝勒唯一的女儿,不知何时就会抚蒙。
为了避免皇帝选上随宁,还是应尽早安排。
萨克达氏是福晋,按理应是萨克达氏为庶子女们打算,但萨克达氏定不会为随宁安排好的婚事。
四贝勒早早就说了会亲自插手随宁的婚事。
只是不曾告知萨克达氏。
四贝勒早有打算,“随宁是爷唯一的女儿,世家子弟优秀者甚多,若有机会,爷会亲自考察,若有品性好的,可为随宁的夫婿。”
岳父亲自考察,自是没差的。
武静蕊记得四贝勒的大格格并未抚蒙,是留在京中的,还是许配给了嫡福晋乌拉那拉一族的旁系。
但婚后不久就病逝。
可见所嫁非良人。
这次,武静蕊坚决不能让随宁嫁给原来的夫婿。
还真要靠四贝勒好好掌眼了。
弘昀和弘时的婚事,萨克达氏做不得主,四贝勒必要管的。
关键是随宁,萨克达氏要是插手,她是没法子的。
幸好四贝勒足够偏爱随宁。
四贝勒让随宁出去玩儿,牵了武静蕊的手,“过来给爷捏捏肩。”
武静蕊起身到他身后,帮他捏肩,瞧他眉眼有些疲惫,似是有何烦心事。
“爷因何烦恼?”
四贝勒没说,只脸色冷峻,透着疲惫。
武静蕊便知晓是朝中之事。
自打索额图被赐死,四贝勒就鲜有轻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偶尔来后院,也是心事重重。
索额图被赐死,吃亏的是太子,四贝勒又跟着太子办事,难免被迁怒。
武静蕊虽然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但多少也猜得出来,定是因为太子。
每当此时,武静蕊便知不该打扰他,就只默默给他捏肩,解解疲乏,等他自个恢复。
但四贝勒来此可不仅是让她给他捏肩解乏的。
经验多了,武静蕊便知四贝勒压抑久了,总爱寻法子发泄的。
此时的四贝勒可不是个会怜惜人的。
简单地用了晚膳,喝了会热茶,四贝勒便拉她进去了。
夜深人静,寒风刺骨。
屋里却暖如春日。
后半夜,四贝勒搂着她,道:“有阵子没来看你了,可有想爷?”
他们大概有十日不曾见了。
也就是说,四贝勒整整十日不曾进后院了。
武静蕊闭着眼,唔了声,道:“还好,知道爷贵人事忙。”
别的女人等的比这更久,四贝勒回到后院,第一个来看的总是她。
四贝勒失笑,没良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