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都在前院,打算奉上自己的关心,也打探一下贝勒爷究竟如何了。
无奈四贝勒避而不见,令她们回去。
这更加重了后院众人的怀疑。
昨儿个贝勒爷歇在武氏房中,不仅待到了辰时,还病了,谁能不多心?
萨克达氏阴沉着脸。
李氏和乌雅氏咬碎了牙。
宋氏沉默无言。
只有武静蕊漫不经心,毫不紧张。
萨克达氏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是质问,“武氏,你做了什么?!”
武静蕊一脸无辜和不解,“妾身不懂,福晋这是何意?”
在此站着已经很累了,她老腰都要断了,人也要困死了,还要忍着面对这些人的眼神威逼,刀光剑影。
四贝勒自个做的。
怪她咯?
她求了多少次?四贝勒听了吗?
她有什么办法?
萨克达氏丝毫不买账,“你自己做的,自己清楚,过去本福晋忍着你,但如今你实在太过分了,自个去领罚。”
武静蕊扶额,“妾身做什么了?福晋口口声声要罚妾身,可问了贝勒爷?”
萨克达氏脸色更沉,压抑着怒火,“此事无需贝勒爷发话,你狐媚贝勒爷,以致贝勒爷病倒,还闹到了宫里,已是大罪。本福晋不罚你,娘娘也不会饶了你,你以为贝勒爷护得住你?
你若知错,便自个坦诚一些,念在你是三个孩子的生母,本福晋姑且对你从轻发落,给你和阿哥们留些面子。”
啧,说的真好听。
不就是要罚她?等闹大了,罪也就定了。
武静蕊丝毫不上当,“妾身不懂妾身犯了何罪,贝勒爷都没说妾身有错,福晋倒是巴巴地定我的罪,是嫉恨我不成?啧啧,福晋如此善妒狭隘可不行。”
萨克达氏一指她,铁青了脸,“武氏,你休要信口雌黄!”
武静蕊翻了个白眼,“福晋有什么话,不如等贝勒爷示下,若贝勒爷认为妾身有错,妾身自当领罚,绝无二话。”
但她实在是累了,着实没力气呛人,好想找个地儿歇歇。
俗话说,瞌睡有人递枕头。
苏荃从屋里出来,朝萨克达氏与其他人一一躬身,“禀福晋,各位主子,贝勒爷请侧福晋进去侍疾,其余人等都回去。”
萨克达氏一双眼睛顿时迸出了刀子。
李氏恨恨地看了武静蕊一眼,毫不犹豫走了。
宋氏磨蹭了会儿,也走了。
萨克达氏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眼瞧着武氏施施然进了书房,气得胸口一阵阵地疼。
“好个武氏,好个狐媚子!”
进了屋的武静蕊才不理萨克达氏的气急败坏,眼瞧着四贝勒站在书案后写着字,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
也是,侍疾不过是幌子。
武静蕊嫣然一笑,“贝勒爷何苦装病?福晋和其他姐妹都要担心坏了。”
四贝勒寒着脸,不出声。
若非丢不起这人,他何必叫她进来?分明是提醒自己昨夜的荒唐事。
但若任由她在外头,还不知萨克达氏会如何对付她。
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丢了他四贝勒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