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弘昐,重来一世,只有弘昐是她的一切,是她必须守护的。
只要不与儿子分离,暂时的低头算什么?
武静蕊一脸不以为意,“李妹妹说笑了,我有何计较的?兄弟间打架是常事,何苦为难他们?怪可怜的。”
话一顿,又道:“不过,孩子们犯了错,做阿玛的教导责罚是理所应当,李妹妹若是为此而来,大可不必,只不过是抄写论语而已,想来很快便能完成。”
李氏咬了咬牙,再次磕了个头,“侧福晋误会了,奴才是来求侧福晋同贝勒爷说情,您要奴才如何都好,就是不要让奴才与大阿哥分开。”
四贝勒对小妾和庶子宽容,几位阿哥每五日可去正院请一回安,过后还可去见各自的生母。
李氏只这一个儿子,虽然大阿哥常在前院读书,起居亦在前院,但母子俩总归还是能常见的。
李氏抄完百遍女戒需不短的时日,将要长时间见不着大阿哥。
可见李氏爱子之心,为此不惜低下头颅,来求素来憎恨的武静蕊。
武静蕊理解她的心情,但不表示会轻易应允。
李氏既然来了,向她低了头,认了错,她接着,但她可没这么好说话。
对方认错都不诚恳,她为何要松口?
武静蕊端起茶,喝了口,道:“李妹妹此话就折煞我了,这是贝勒爷的吩咐,既然贝勒爷认为李妹妹有错,罚也是应该的,岂能我去向贝勒爷说情?李妹妹不愿与大阿哥分离,早些完成贝勒爷的吩咐要紧,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李氏料到对方会坐视不管,甚至巴不得她倒霉,但她既来了,便不会轻易放弃。
“侧福晋要如何?”
武静蕊温柔笑道:“李妹妹错了,哪是我要如何?我可不会如此欺负人,贝勒爷再公正不过了,此举定无不妥。不过,若贝勒爷看在与李妹妹往日的情分上,想来会开恩的,李妹妹何不去向贝勒爷说情?”
李氏垂下阴郁的眸,攥了攥手,她岂能不知?贝勒爷只会听武氏的,哪里还会理会她的情面?
从贝勒爷责罚她不与弘昐见面起,她就认清了,也死心了。
她不会再那样傻。
“侧福晋何必再拿我们母子寻开心?侧福晋要我赔罪,我来了,侧福晋得了自己想要的,何不成全我们母子?侧福晋也是当额娘的,应当能理解奴才的心。”
武静蕊抿唇不语。
她自是能理解,但她更知晓,李氏能做下此举,向她低下头颅,便不是简单的。
说明李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不怕别人与她争宠,但一个人争宠的心都没了,有了别的念头,就难对付了。
武静蕊笑了,“李妹妹当真一副爱子之心,怪可怜的,不过,我不会去为欺负我儿子,心里恨我的人求情,李妹妹有本事自个儿去向贝勒爷求情吧,不送。”
说罢,端起了茶。
李氏脸色白了白,倏地起了身,“侧福晋当真好大的架子,如此欺辱我们娘儿俩,当真高兴了?”
武静蕊摇头,“你错了,我没什么好高兴的,我只是有仇报仇罢了,对于一个几次三番要害我的人,我没那样好心。谁也别把谁当傻子,我能欺负你,是我有本事,换作我为下风,你可会饶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