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雍正舒展了眉头,见她笑意盈盈的脸,心中一动,“你这女人,又在拿朕寻开心,嗯?朕何时不曾护着你?如何会让旁人欺你?”
武静蕊伸手摸摸他的眉头,“臣妾哪有,臣妾只是担心皇上为难,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这般维护?皇后便罢了,若是太后因此难为皇上,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她这般为他着想,不枉自己如此护着他,雍正心下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解释,“你若给太后请安,太后必定难为你,朕不忍见你和孩子受罪。放心,太后那儿有朕应付,只要朕发话,太后便无话可说。”
武静蕊不知太后是否会罢休,她也不关心,“皇上若受了委屈,可不要瞒着,臣妾也可替皇上解忧。”
她用自己的柔情继续攻占他的心。
这边温情脉脉,景仁宫却乱糟糟的,今日众妃嫔到景仁宫请安,见皇后面色不渝,识趣地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们都知是为了什么,这么久了,所有人都来过了,唯有仪贵妃迟迟不来请安,因为人在养心殿,有皇上护着,谁也不敢说什么,但一部分人早已心有不满。
钮祜禄贵人不懂收敛,更不会害怕皇后生气,她只怕皇后不生气,因此故意道:“当真是恃宠而骄,便是贵妃,也不能视规矩为无物,皇上宠着她,她也得识趣点,不能抹了皇后娘娘您的面子。啧啧,这分明是不将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
瑾妃年氏和齐妃李氏都不曾说什么,即便脸色不好,也忍着,钮祜禄氏却率先挑开了皇后内心早已存在的怒火。
萨克达氏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好了,贵妃身子重,皇上难免紧张些,也是为了龙嗣,毕竟龙嗣最大。”
当真能忍。
瑾妃和齐妃都低下了头,一个唇角含笑,一个眼含不屑,装贤良给谁看?
“贵妃不给皇后娘娘请安便罢了,竟也不给太后请安,太后怕是要恼了呢。贵妃实在不懂事了些,难为皇后娘娘还要在太后跟前说话,为贵妃周旋。等来日贵妃诞下龙嗣,可要好好谢过皇后娘娘。”
是瑾妃的声音。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有怨气,只是谁都不好表露太明显,毕竟是皇上的意思,谁敢违逆皇上的意思?
但贵妃这一胎若生下来,是位皇子,地位就更加坚不可摧了。
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位龙嗣,于朝堂不稳时平安诞下皇上的第一个子嗣,就会在皇上心里占据不一样的位置。
贵妃已是膝下皇子最多的嫔妃,风光无限,谁乐意被贵妃一人的光芒笼罩,永无出头之日?
瑾妃年氏的哥哥是四川巡抚年羹尧,是在场出身最高的嫔妃,却只是个妃,而出身低微的武氏成了贵妃,压她一头,年氏如何能甘心?
即便武氏有子嗣,出身始终寻常,岂配为贵妃?
皇后萨克达氏脸色变了变,道:“身为嫔妃,该替皇上尽孝,瑾妃,齐妃,贵妃既身子不便,你们二人便常去陪太后她老人家说话,势必要哄得太后开心。”
瑾妃、齐妃齐齐起身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