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正迟疑片刻,道:“朕倒是想到一个人,或许可用。”
武静蕊下意识问,“谁?”
雍正看她良久,才道:“年羹尧。”
武静蕊丝毫不意外,终究还是要用到这个人。
她十分清楚,一旦用了年羹尧,此战有希望胜利,但瑾妃也会跟着得利。
武静蕊低下头,“皇上何必与臣妾说?”
雍正搂紧她的腰,“朕是怕你多心,朕要用年羹尧,势必要让他安心为朕做事。朕冷了瑾妃太久,怕是年羹尧不会忠心于朕,唯有此一途。朕……太久无子嗣出生。”
此话他说的仿佛很艰难,但眼中的神情却透着坚定,只有看向她时,眼睛里才会有别的东西。
武静蕊咬住唇,不说话,脸渐渐白了。
雍正叹了口气,“朕就知你会不乐意,朕实不忍伤你的心,但朕……也有无奈。”
武静蕊只想冷笑。
无奈个p。
她才无奈好吧?
明明讨厌死了年氏,还要听他说这些,关键是她如何反对似乎都没用。
这是打仗,她的话还真没用。
但她就是不想忍。
凭什么自己要为天下,为大义委屈了自己?
她就是没那样大方。
她就是没有大局观。
她只是个女人,又不是没别的选择,凭什么要她忍?
本就是一开始允禵打了胜仗,年羹尧就是个捡漏的。
“是不是年羹尧要皇上封年氏为贵妃,皇上也要为了所谓的不得已而答应?”
年氏本就是成了贵妃的。
只是多了个她,年氏的孩子没了,贵妃的位子也没了。
但年羹尧岂会满足区区一个皇子?
一个妃位和一个皇子远远达不到那兄妹俩的野心。
除非年氏同为贵妃,才有能力与她一争,年家的势力才能在宫里占据一席之地。
武静蕊不容他辩解,“皇上可以随时把贵妃的位子给她,左不过与臣妾平起平坐,大概皇上以为有您的偏爱,年氏就奈何不得臣妾。可皇上别忘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得到了一些,想要的就更多,欲壑难填,皇上能保证事事如您所愿吗?
臣妾是受不得这个委屈,臣妾就一个意思,若皇上要给年氏宠爱和位分,臣妾自此就搬去圆明园,再不踏入宫中一步。”
随心所欲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要她一朝回到解放前,继续憋屈地活着?
自打进宫,她还没向谁低过头,便是皇后也不敢太难为她。
她早就忍不了受旁人的气了。
若要年氏踩到她头上,她做这个贵妃还有何意义?
雍正铁青了脸。
但武静蕊表情太决绝,以她的性子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雍正强忍着怒火,还是忍不住面色冷峻。
“何必如此决绝?朕不会让你受委屈,年氏更不敢越过你。”
“皇上是否认为臣妾太过善良?为了报复年氏,臣妾可以杀了她,但臣妾不愿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种人。年氏和我,皇上只能要一个,臣妾对皇上的心随时可以收回。”
何况她本就未把心全交给一个靠不住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