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朝他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很有意思吗?皇上就吓唬人吧。”
还以为他真的冲动一回了,原来耍她呢,而且怎么就成昏君了?
是因为她身份不够,没那个资格,还是别的?
毕竟她非满军旗出身。
从无汉军旗出身的嫔妃为后的。
雍正正色道:“朕有此心,但朕宁愿你做朕的小女人,一辈子被朕宠着,后位之责太重,太劳神,朕不忍你为之。朕对皇后要求甚多,对你,朕只望你守在朕的身边,寸步不离。朕无法给你后位,但朕心中,你是朕认定的妻,终究与旁人不同。”
最后一句话,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她没想到,雍正会将她视为妻子。
这感觉很奇妙,像做梦一般。
虽知晓自己身处古代,但不代表她乐意一辈子给人做妾,甚至到死都是个妾。
武静蕊笑着,开着玩笑,“臣妾可不符合皇上对妻子的要求。”
贤良宽厚,与她无一丝对等。
雍正不以为意,“理智上,朕的妻子该是如此,但私心里,朕心中的女人便是朕的妻子,独一无二。”
武静蕊忽地沉默。
随安趴在雍正膝上睡着了,雍正抚着她的小脑袋,“孩子们大了,想到你每每为真诞育子嗣,几番险象环生,朕甚觉亏欠。朕想给你的给不得,能给你的朕都会给你。”
武静蕊看着小小的随安,恍惚道:“皇上有此心,臣妾感念。”
雍正将孩子交给乳母,由乳母抱去别处歇息。
他起身,将手臂放在她身侧,朝她逼近,一点点,呼吸交缠。
握着她的手,睁眼看她细密的眼睫,嘴唇落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小曼,永远陪在朕身边。”
这一夜,武静蕊体会到他冷静表象下的炽热的情感,心神俱颤。
翌日,还未起身,就听说懋妃来了。
武静蕊起身,才见窗外一片雪白,原来下雪了。
此时已是巳时初,她醒的够晚的,难怪懋妃会在,大概没想到她起这样晚。
梳洗好,到了正殿,懋妃起身屈膝,“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神色略显尴尬。
见了贵妃一脸红润的模样,懋妃又是羡慕又是感慨,到了这个年纪,谁还能似贵妃一样恩宠不减呢?
皇上昨夜歇在此处,她是知晓的,却没想到贵妃竟睡到此时,可见昨夜……
懋妃讪笑着低垂下头。
她来的真不是时候,该等贵妃再歇会儿的。
武静蕊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道:“坐吧,懋妃可有何事?”
懋妃重新坐下,收拾好情绪,才道:“臣妾是听闻近日的传言,朝上许多大臣说……”
余下的话没说,武静蕊已知晓了。
原来连懋妃都听说了,可见不止朝堂上有此类言语。
“那些话对贵妃娘娘犹为不利,也不知那些大臣吃了什么药了,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武静蕊轻描淡写,“无妨,让他们说吧,没什么好介意的。”
朝上的事自有雍正去处理,轮不着她。
即便真是皇后,她也没能力对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