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线对抗恶魔,防止艾泽拉斯毁在燃烧军团手中的,就是他们的族人和先祖。涣
现在只不过是再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
月神殿里,泰兰德试图劝说一向和自己不太对付的玛维,虽然在海加尔山的战役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些,但泰兰德还是能明显感受到玛维对自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是这一次,泰兰德发现玛维从外域回来之后,似乎少了些那种暴虐和愤怒的情绪。
“玛维,我们需要你,你的族人需要你。”
泰兰德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玛维对此也只能无奈地回答道,“我的姐妹,我还需要去安置那些从外域抓住的恶魔猎手,一旦他们逃出来,对这个世界造成的破坏也绝非小事。”
“何况我也只是个猎手,有比我在战争艺术上更为精湛的族人,我应该并非不可替代。”
玛维一挥刀锋大氅,转过身面对天台外的明月,她所说并无问题,守望者其实也只是当初愿意陪玛维看守伊利丹的一群女猎手罢了,虽然她们个个都精通战斗技巧,是个中好手,但这在生命以千年为单位的暗夜精灵族群内并不算稀有。涣
泰兰德哽了一下,她其实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当着玛维的面,她始终开不了口。
玛维见泰兰德半天没有动静,又转过身来想要告辞,却看见了泰兰德那脸上还未完全消去的尴尬。
敏锐的典狱官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细节,她沉吟了片刻,说道,“高阶女祭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
“我——唉……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加洛德的下落。”
泰兰德已经做好了面对玛维怒火的准备,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玛维这一次没有什么反应。
实际上,玛维也确实有些生气,她面罩下的脸色阴晴不定,但最后这些全部都随着一声叹息散去。
“加洛德……我也不知道,他已经失踪很久了,抱歉,我帮不了你,女祭司,我先走了。”涣
泰兰德望着玛维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从那英姿勃发的步伐里感受到了落寞和寂寥,从外域战胜归来的玛维似乎并未过于兴奋,反而显得十分失落。
走在处于备战中的达纳苏斯街头,周围的火热似乎没有影响到玛维那冰冷的内心——她此刻前所未有的迷茫,伊利丹在最后的关头突然消失,不知生死,自己虽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痕,但伊利丹那嘲笑的话语似乎还在耳畔。
“不了解猎物的猎人,永远抓不住她的目标,玛维。”
伊利丹的话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每每空闲之时,她仿佛就能听见伊利丹那嘲弄的话语声——她看守了伊利丹一万年,又再次在黑暗神殿挫败了对方的阴谋,然而她却因为伊利丹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毫无意义,自己像追捕野兽一样追捕那名背叛者,却屡屡失败。
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伊利丹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他的目的,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满世界乱堵,又怎么能抓住以阴险狡诈着称的伊利丹呢?
而且纵观这漫长的一万年,自己放弃一切,漫长的看守最终落成一场空,她甚至都不知道伊利丹是怎么从监狱中逃出来的,如果在自己这漫无目的的追猎当中,她失去了娜萨,失去了别的战友,她又会不会被复仇的怒火吞噬,变成第二个不择手段的“伊利丹”?
甚至连泰兰德问起她弟弟的下落时,玛维也满心茫然——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对卡多雷,对她自己有用吗?还是说,这一万年来,她都被自己编织的可笑谎言欺骗?涣
玛维不清楚,她只觉得现在的心很乱,也许远在阿苏纳的守望者地窟,那里的死寂和空洞能让她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