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成天想着天上掉馅饼,就算天上掉馅饼了,也不会砸到你。就算砸到你了,也别要,有可能里面装的不是馅饼是/炸/弹/,好处没捞着人先炸没了。
祁君伸脚重重的踢在棉花被上,深深感觉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是什么感觉,一口老血闷在心里,连带着脑子都充血了,气得发晕。祁君站在原地不满的低吼两声,叹了口气,看着那一堆东西硬着头皮想将它们扛在身上。
谁知道好不容易扛上肩,东西又七零八落往下掉,她赌气的把所有塑料口袋的口子绑在一起,挂在肩膀上刚走两步,劣质的软塑料袋又破裂开来,棉花被直接掉落地上沾了灰,饶是一向没心没肺强大的祁君也是红了眼眶,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那种离家千里远还被人欺负的屈辱感袭击着她的自尊心,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不给她办理登记入住的学姐来,想起昨夜被迫流落到要去网吧包夜又是一阵心酸,不管不顾颓废的坐到地上,赌气的踢了踢沾了灰的棉花被,泪眼模糊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别人都有爸妈送来学校,有学长学姐帮忙,为什么偏偏这种无耻的人让她给遇见了。
祁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想着祁睿肯定是放了学的,便不管不顾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接通祁睿那欠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才两天不见你就想我了?还是说你良心发现要还我那一百五十块钱了,你......”对面察觉到不对劲,止了话,许是听见祁君吸鼻子的声音对面欢快的声音也是冷了下来。
祁睿问:“祁君,你是不是哭了?”听着祁睿满含关切的声音,祁君顿时觉得心里的委屈泛滥成灾,努力压制的眼泪夺眶而出,湿了满脸,连带着吸鼻子的声音也是大了很多。
“祁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祁睿又问,祁君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要不要我来濮阳?”祁睿好脾气的又问了一句,祁君还是不说话,抽噎着咽了口水,吸鼻子。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急死个人了。”祁睿全然没了好脾气,在对面暴吼出声,语气里却夹杂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没事,就是想家了。”祁君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眼泪已经干涉,说起来她也佩服自己,眼泪真的是说来就来说停就停的,哭了一下心理的郁结就少了很多,其实她没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祁睿的声音就没忍得住。
“少来,你就不是想家的人,只要脱离了财务总管的掌控,你就能飞上天去。”祁睿没好气的怼了祁君一句,说话语气稍微好了一些又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刚才摔了一跤,旁边还没人扶我,有点委屈就给你打电话了。”
“真的?”祁睿将信将疑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