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
繁星辰听着,神情不悦地就瞪上了他:
“星落!”
繁星落被他厉声喝住,微微耸了耸肩,反应了一下,赶忙就合上了手里拔了一截的剑,把剑背到了身后:
“知道!知道!灵山修缘修仙!不侍杀戮之思臆!”
二年前,师父在繁星落受袍赐名时,当着全灵山的面说他颇有慧根,可下来,就把他和他家叔父没鼻子没脸地骂了一通!让他自己呆个几月就下山滚蛋!冷不丁地,繁星落一直在山上呆着也呆了两年,直到这次,他苦求着自家叔父,这才跟着他们师兄几个下了山。但终归,他不是像繁星辰这般自幼在灵山谨尊灵山教诲而长大的人,嘴上出出气的话,他还是常常一不留神就会冒出来!
繁星辰盯着他看了看,转过了头就看向了院子:
“一点儿没有悔过之意!等回了灵山,我必要师叔好生惩戒你!”
繁星落慌着就抱上他的胳膊晃了起来:
“师兄!我就是一时口误!嘴上出出气罢了!这样!这样!我下次见了那小贼!我以德抱怨!以德抱怨!”
繁星辰看了看他满脸堆笑的神情,扒着他的胳膊就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
“你,你刚说的事,我回去会跟师父说明的!现今是要把桑骨找到!”,说着,他就又看了看院门口的坑洼的马蹄跟脚印,“看刚才那帮人应也是在这儿就止步折返了,你四下去院子周围看看吧!”
说完,他看了他一眼,就抬步往院子里去了。繁星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愣了愣,这才笑起来迈开步子往院子周围察看了起来。看来这大师兄铁规疙瘩一个,也还没木得发傻!
繁星辰往屋子里去,在屋里翻找的三人见着,抱着怀里破败的东西就都往他那儿去了。
“师兄!这个!这个我不认识!”
“这个!这个没见过!”
“这个!我这个!”
繁星辰看了看他们怀里抱着的几只破陶碗,破农具,眉心跳了跳,太阳穴就猛地一阵发紧:
“不!不怪你们!”,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看向疑惑着互相打量的三人,“不是这些!这些是用来吃饭,坐农活的工具,你们自幼在灵山长大,没见过也是正常!行了!都放下来吧!再找找别的!”
自己还好,还随灵山中的长者出过山,这几个师弟们可从来还没出过灵山呢!要不是这次适逢天元君即将突破修行,需要灵山长老们加持护法,他们才得以跟自己出了山。可一路上,他们都着急慌忙地往这边赶,也没时间带他们一览这山下的风采。
想着,他看了看又散开的三人,就轻轻出了声:
“等找到了桑骨,我们就慢些回去!我带你们在这山下好好转转!”
三人乐呵着互相看了看,说笑起一路的见闻就又翻起了早已经翻遍了的屋子。院子外,繁星落听着里面越发激动的说笑声,嘴角抿起,缓缓仰了仰头,视线盯在蔚蓝的天空,就不禁轻轻低语了起来:
“若是自幼在灵山长大,从未下山,现在的我也会像他们这般欣喜吗?”,缓缓地,他低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轻轻地就摇了摇头,“不!没!没什么差别!一样!一样的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