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又是何等说法?
一个商品的口碑好坏,还是要潜入消费者中调查才是。
不过她一个女子应该怎么去呢?
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浅紫半绛轻纱衫,燕君珂眼眸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回了布庄,拿了五匹半绛轻纱外加一套衣裳,脚步急促地回家去了。
翌日清早:
“老……老祖宗,要不你还是自己去吧?”
燕桨南脚虽然已经踏出了门槛,但心思还在极力抗拒,面露为难之色,接连摆手。
“都是男子,你为何还羞涩起来了?”
“……”
燕桨南一阵没话说,他认命地跟了上去,好歹他也是燕家半个东家,老祖宗这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心有不满,但门口忽然出现的马车,还是让燕君珂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
略微挑眉,意思明显。
“还是你靠谱。”
“那必须的,老祖宗请!”
燕桨南笑容款款,谄媚地扶着她上去,不大的眼睛笑成月牙。
他自己则坐在车夫的位置,十分悠闲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燕君珂本想叫他进来,但见他闭上了眼睛,也没有说什么了。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北司门口。
北司左右,是两座貔貅石像,威猛凶煞,光看这石像,燕君珂就直接想到了鹤千炤那张脸。
燕桨南上去,扣响了门。
速度很快,里面有人打开门。
燕君珂他们本想进去,但却发现北司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大规模地出去。
十几个带刀侍卫涌了出来,紧接着是带刀的宦官,面容冷峻的很,毫无表情,目不斜视。
最后出来的,是鹤千炤。
北司锦衣加身,墨发高束,中间白玉簪相配,还有那腰间除却长剑的玉佩,很是显眼。
见到他,燕君珂暗地里骂了一句,随即变了脸色,笑容满面地抱着半绛轻纱走上去。
“九千岁,您昨日要的半绛轻纱,我们可送到您府上了。”
鹤千炤面容冷峻,那轮廓分明地下颚,明显的上扬了一下,随即又回归原位,目光冷冷瞥了燕君珂一眼。
“嗯。”
喉间哼出一个音,随即将擦完手的锦帕丢给了最近的带刀侍卫,什么话也没说,走过去就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其他侍卫宦官相继跟了上去。
燕君珂直接被冷落在原地,燕桨南跟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个。
“……”
燕君珂抱着半绛轻纱,慢慢地回头,看着鹤千炤他们离去的身影,学着他的模样,喉间哼出一个音来。
“呵!”
狗男人!
什么态度,她才不屑他看上呢!
昨日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个点子,就因为这种情况直接被扼杀了,燕君珂不禁肉疼。
她走回马车,将半绛轻纱丢上去,正准备上的时候,却耳尖听到了从旁边传来细微的墙角声音。
“要我说,九千岁这又是破案去了。”
“那肯定的,张家的案子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不知道谁是凶手,这北司也是安静的很,不说一点事情出来,全靠我们自己猜啊。”
“……”
燕君珂站在原地,听着听着便直接摩挲起下巴来了。
随即转身上了马车,目光坚定,“浆南,追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