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君珂暗地里竖起大拇指,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不太好。
她认命地站起身来,嘴角绷着笑意看过去,“大人……我们……不是做窃贼,我就是来看看案件进展地怎么样了。”
鹤千炤坐在马车里,他身前的帘子已经被撩起来,露出了他那张精致冷峻的脸,面带嘲讽笑意,眼眸微凝,似乎已经看穿了燕君珂。
眼神飘忽不定,燕君珂躲避着他的目光。
“这样啊~”鹤千炤故作叹息地说了一句。
随即放下了帘子,“正要去城西,燕小姐要一起吗?”
车夫本想离开,但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将前面的马儿勒住。
燕君珂突然被点到名,难受地看了旁边的温旎一眼,一副赴死地模样。
“你早点回去,我下次再来找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朝着鹤千炤的马车走过去,身体紧绷地坐在车夫的旁边。
“进来吧,案件需要讨论。”
身后的马车内,鹤千炤慵懒地说出这句话,没有带任何的情感,就好像是公事公办一样。
燕君珂咬牙,这男人——
呼出一口气,她转身进了马车。
车夫见她进去,立刻就驾车走了,眼里虽然都是看八卦,但还是懂得分寸。
温旎盯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摸着下巴思忖起来。
嘶~这个鹤千炤,有点意思啊。
……
马车一路颠簸,燕君珂平日里坐习惯了燕家的温柔式驾车,今日这么折腾,实在是有些全身酸软,甚至想吐……
轻微皱眉,她没有看鹤千炤的脸,只是规规矩矩坐在那里,拍了拍胸口,有些发闷。
“不舒服?”
鹤千炤瞥了她一眼,问到。
燕君珂点点头,吐出一口气,眉头皱的愈发明显,几乎拧成“川”字。
鹤千炤抿唇,倒了杯水递给她,目光落在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上。
燕君珂毫不客气地接过去,温茶喝下去,果然舒服了一点点。
“谢谢。”她放下茶杯,顺了几口气。
鹤千炤抬手敲了敲马车,随即外头的车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驾的也逐渐温柔了起来,总算没有这么颠簸了。
吞咽了几下,燕君珂感觉好多了,但是头还是有点晕眩。
“油纸伞的案子,你觉得如何?”
鹤千炤见她恢复了些许,立刻就问了起来。
“温仵作不是说,被绿矾油所伤吗,既然如此,定是有心报复,可以查查这死者的身边信息。”
这话出来,鹤千炤略微赞赏地看着她。
“身边人查过了,死者朱蒙,城西屠户,嗜酒,无妻无女,家里就他一个人,除了几个经常喝酒的朋友,就没有其他人了。”
“既然如此,那便问问那些朋友。”
鹤千炤敛眉,赞同地点点头。
马车停下,鹤千炤率先一步走了出去,燕君珂恢复了一下神色,这才慢慢走了出去。
好在北司的马车细节把控不错,在下去的地方,竟然还摆放着矮梯,不至于直接让她跳下去。
燕君珂本以为他们真的是去案发现场,可是这地方……穷乡僻壤地,不像是城西。
燕君珂:“这是哪儿?”
鹤千炤:“朱蒙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