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段伊衫猛地变了脸色,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倒是将燕君珂和温旎吓了一跳。
这个女人似乎疯了,她眼底几乎疯狂,死死盯着面前的鹤千炤,眼眶逐渐猩红。
“好,你们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宋诗诗,不是朱蒙的妻子,她死的时候,还只有十六岁,那年她与我同来识香楼,却碰到了朱蒙那个畜生,他竟然一眼就要诗诗去陪他,甚至还加钱,诗诗拒绝了,但是朱蒙时候,却直接将她……”
说到这里,段伊衫却突然掩面而泣,面纱也随之掉落,在她的右边脸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
有些焦黑,似乎是被烫伤的。
意识到面纱的掉落,段伊衫立刻捡了起来,仓惶戴上。
擦了擦眼泪,她抽泣一声,继续说了起来,“诗诗,不甘心被辱,于是便逃离了那里,谁知朱蒙那个屠户,直接将那长刀丢了过去,那长刀,没入了诗诗的身体……”
泣不成声,段伊衫已经不想再回忆下去了,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打着哆嗦。
燕君珂看的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将锦帕递了过去。
段伊衫道了声谢谢,擦着眼泪,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温旎扯了扯燕君珂的衣裳,突然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她在撒谎!”
嗯?
燕君珂听的一惊,略微震惊地看过去,段伊衫明明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温旎却说,她在撒谎,从哪里看出来的?
温旎继续说了起来,“我之前有了解过犯罪心理学,你偷偷打量她,眼神躲闪,况且那眼泪,并不是伤心而流出来的,反而是恨意。”
“看来鹤大人也发现了……”
温旎看向旁边许久没说话的鹤千炤,赞叹地点点头。
顺着温旎的思路,燕君珂也仔细看了起来,果然越发觉得不太对劲。
而鹤千炤似乎也早就看出来了,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就看着段伊衫一个人在那里自导自演。
段伊衫抽泣声越来越少,她余光瞥了在场的三人一眼,该死的怎么还不走?
难道他们还在怀疑……
“段姑娘说的是,我们回去吧。”
本以为鹤千炤还要继续问什么,却发现他突然站了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只剩下燕君珂和温旎面面相觑,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没道理啊……
就这么放过段伊衫了?
将手中的银子丢给眉娘,鹤千炤十分潇洒地走了出去。
燕君珂看的几乎肉疼,北司就这么有钱?不过她好在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商贾,但看到一次性丢出这么多钱,还是有点惊叹。
“大人就这么走了?”
走出识香楼后,燕君珂立刻走了上去,挡在他面前问。
鹤千炤停下脚步,取下面具,挑眉看向她,“怎么,你还想问什么吗,本官可没钱了。”
“……”
燕君珂听的咬牙,你也知道没钱?
温旎顿了顿,走上前去,说了自己刚刚的观察。
鹤千炤听罢点点头,“先上马车。”
神神秘秘,两人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