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来这案子是需要你们来审了。”
一直没说话的鹤千炤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冽,斜看了旁边的县衙一眼。
县衙心骤然提了起来,一个咯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一股无形的威胁压在他的头顶,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
鹤千炤走下台去,站在了他们两人的前面,居高临下,眸中没有半分神色。
这一刻,燕君珂感觉,铁面判官九千岁的名号,的确很适合他。
办事起来的认真,让别人根本想不到他私下会是这么傲娇的人。
回想起上次救她的情景,燕君珂却又觉得,铁面两个字,似乎太过于板正了。
“他是你什么人?”鹤千炤突然看着文纪婪问到。
目光虽未瞥见旁边的文武,但那询问的眼神,却依旧让人感觉到有些压迫感。
文武跪在旁边,瑟瑟发抖,小心地瞥了他一眼,虽然神志不清,却依旧能够懂得他周身气息的不对劲。
文纪婪规规矩矩地拱手,随即温声说了起来。
“回大人,文武与我并未有任何关系,他只是我文家村的一个傻子。”
话语平淡,不能挑出一点刺来。
唯一不足的,恐怕就是,这句话说的太过于完美了,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练习过了。
但只是燕君珂这么想着,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是吗?”鹤千炤抬眸突然盯着他。
文纪婪不卑不亢,昂首挺胸,也并未跪着,反而一副浩然正气模样。
“回大人,小生所言句句属实。”
“带下去吧。”
鹤千炤目光收回,负手转过身去。
县衙小心翼翼打量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衙役将文武压了下去,而文纪婪,则让他离开了。
文纪婪勾唇看着他们笑,随即满意地挑眉离开了。
这言谈举止,明显不太对劲。
但没有任何证据,有点难以说服。
“就这么让他走了?”燕君珂走上前去低声问了一句。
鹤千炤气息沉稳,看着前方,眸子里暗暗隐藏着什么,有些许的波动。
“让他走。”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竟然显着被一个书生牵着鼻子走。
还有这县衙,就已经被他牵着走了,顺着他的意思,将文武压进了大牢中。
他抿着唇,大气不敢出一个,站在旁边,规规矩矩的,等着鹤千炤说话。
然而等了很久,他却依旧没有听到鹤千炤的声音,抬头一看,却发觉他们已经走远了。
心里不免庆幸,自己没事,不过也赞叹他们习武之人走路,果然都没有声音。
从刚才的行径之中,他也能够看清楚鹤千炤的基本状态,看来这个拖了这么久的案子,恐怕就快要出结果了。
县衙快步离开了,却没发现,鹤千炤返了回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燕君珂神色古怪看着他,略微皱眉,“大人莫非觉得县衙……”
“县衙的确有点古怪。”鹤千炤顺着她的话下去,却突然感觉哪里有点奇怪。
燕君珂立刻噤声,警惕地挥手,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
鹤千炤这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