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站起身来,对着她投以歉意。
“那叨扰了,告辞。”
礼节应有,何忡旸转身离开了。
瞥见他些许落寞地背影,燕君珂却突然猛地脸色一变,紧紧抓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她真是小瞧了这个何忡旸,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原主残留的情感撩拨起来。
不过原主也真当是瞎了眼了,她可能离开了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她死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解除了婚约。
“老祖宗你没事吧?”
领到银钱的燕桨南立刻跑过来,满脸焦急地问了一句。
“没事。”燕君珂看着已经离去的何忡旸低声答到。
忽又想到什么,突然将燕桨南放在桌上的银钱抓到了自己的怀中。
燕桨南:“老祖宗?”
燕君珂看着他忽然笑的和蔼可亲,“没事了,可以住回燕家了,所以这银钱,还是先交由我。”
“……”
燕桨南听的嘴角微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默默地低下了头,吃着这桌上仅剩无几的花生米,一口都是泪水。
接近傍晚,燕君珂察觉了一下这布庄的生意,依旧还是火爆的很。
正准备回燕家去,却瞥见一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正带着那白色金丝边面具,这么闷骚……不正是鹤千炤吗?
“九千岁怎么得空来我这小小布庄了?”
燕君珂笑着走过去,明媚地很,直接将之前的插曲抛之脑后。
鹤千炤侧身,瞥见她之后,抬手将那面具摘了下来,“燕小姐可真是有些手段啊,竟是让大理寺少卿何大人如此惆怅。”
“不过那何大人也真是无趣的紧,坐那儿茶馆单单喝了一个时辰的茶,都不上壶酒来。”
燕君珂抬眸看了那边的茶馆一眼,略微简陋,赞同地点点头。
“的确无趣,不过我觉得九千岁似乎更无趣,竟是这般盯着何大人喝了一个时辰的茶。”
鹤千炤:“……”
鹤千炤身旁的宦官识趣地移开了目光,憋着笑但是不敢越界,一副没听到什么的样子。
“咳,本官今日来,实则是有一个消息告诉燕小姐,赚钱的消息。”
这可是提起了燕君珂极大的兴趣,立刻就凑了过来。
瞥见这烈日炎炎,鹤千炤立刻提议去近处的酒楼边吃边说。
燕君珂思忖了一下,同意了。
“圣上今日言说,会派本官前往邻国西江,那个国家富饶阔硕,本官想起了时日前,燕小姐所说,一些帮衬之事,便是第一个想到了你,觉着如何?”
鹤千炤一时间说了这么多话,倒是让燕君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了,她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回看向了他。
略微挑眉,“大人这是觊觎我燕家的钱财,还是其他?”
“那自然是钱财,不然还有什么其他?”
男人理所应当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好像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一般。
但综合之前发生的事情,燕君珂总觉得,好像变了个人一般。
“当然有其他,比如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