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哭。”
鹤千炤笑着挥手,抿着唇走了出去。
燕君珂站在旁边忽然一噎,差点笑出声来。
没事,你继续哭。
多损啊!
身后的侍卫和宦官也憋着笑,均被憋到抬头看屋顶。
九王爷却更伤心了,嘴里呢喃着,整个人几乎趴到地上,泪水流淌而下。
“是我没有早点来——我来晚了……”
“你会不会怪我?”
“你是不是在怪我……”
“……”
燕君珂又看了他一眼,立刻追着鹤千炤出去了。
继续来到了那个亭子,瞥了她身后的房间一眼,鹤千炤慢悠悠从袖口中拿出了这张纸条。
纸条昏黄,上面淡淡写着几个字:带我走!
字体娟秀小楷,应当是个女子所写。
只有三个字,燕君珂却似乎看到了她的纠结和痛苦。
透过这张昏黄的纸条和三个字,她想到了很多。
无尽黑暗之中,女子从夜色爬起,站到了窗前,她凝望黑夜,却怎么也解决不了心中的孤寂。
她月下独写,提笔而成。
她想将这个带给谁,却怎么也送不出去,好像很久以前,她的自由,就已经丢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
这句话,是对他们最好的解释。
“你觉得九王爷是凶手?”
鹤千炤收好纸条,突然抬头看向她问了一句。
的确突然,就连燕君珂,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一颤。
随即鸡皮疙瘩浑身四起,拢了拢衣服,她摇摇头,“刚开始觉得,现如今看这样子,好像并不是。”
回想起他刚刚的反应,燕君珂突然就摒弃了这个念头。
九王爷估计,是昭贵妃宫外之人,每人兴许都有个白月光,他也不会是例外。
毕竟昭贵妃,在当时听闻,也并不是自愿来到宫中。
是被皇帝看上,强迫而来的。
听闻在此之前,昭贵妃早就已经和一男子有了婚约,只因家族不敢与皇帝为敌,便让她来到了宫中。
从此她和之前谈婚论嫁的男子,也结束了。
家族正义面前,她只能选择放弃爱情。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他们,可能就是其中一种。
不过这仅仅是燕君珂单方面的感受,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还让鹤千炤笑了好一阵。
难得的开怀大笑,鹤千炤眼眸都眯成一条缝了。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呢?”
突然地,他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燕君珂听的皱眉,“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来,笑容敛去了些许,随即悠悠讲了起来。
“眼见不一定为实。”
这句熟悉的台词,让燕君珂深知,这件事不简单。
“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可是为了死去的昭贵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花瓶打碎了都。”
鹤千炤抿唇笑了笑,慢慢转过身来,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又怎知……他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