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本官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消气。”
“大人你这是针对我啊。”燕君珂小跑跟上去。
鹤千炤:“对啊,不可以吗?”
燕君珂立刻摊手,“那没有,小女子可不敢说什么。”
身影逐渐远去,渐行渐远。
黄昏下的两个身影,逐渐拉长。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有某种可怕的习惯,已经在慢慢形成。
甚至已经违背了之前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在无形之中改变起来。
*
昭贵妃的案子依旧陷入了死胡同之中,鹤千炤这几天来,早出晚归,燕君珂本想去凑个热闹,却发觉怎么也碰不到。
她自己心里的推断也是无从诉说。
这天她刚检查完城北燕氏布庄的铺子,出门就撞见了泾国的太子。
一身白衣,折扇微动,看起来倒是风度翩翩,但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
燕君珂略微眯眼,目光停在了他身后的地方。
在他的身后,鹤千炤亦是一身白衣,白衣如玉,面容严峻,不苟言笑,凤眸狭长微眯,唇角带着些许的笑容,看着燕君珂。
腰间依旧是那块熟悉的白玉佩,还别着一把北司的剑。
这次一改平日里的北司锦衣,身着便服的鹤千炤,似乎多了几分寻常时候的帅气和俊秀。
再看向这泾国太子,多少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了。
燕君珂笑着走过去,直接将鹤千炤迎了进去。
对着泾国太子推辞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毕竟两人也并不是特别熟,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进布庄看看,想买点半绛轻纱衫。
既然是照顾生意的,燕君珂自然也不想多说什么,有钱不赚王八蛋。
这下只好带着鹤千炤去了旁边的酒楼了,天字一号间,刚上了一壶酒,燕君珂就直接说了起来。
“大人您这几天可是忙得很,我有些事想不通,想要讨教一二。”
鹤千炤闻到这壶中的酒味,敛眉微蹙,有些嫌弃地推开了。
燕君珂见状,立刻让小二撤下去了。
看来他并不喜欢喝酒?
不过也是,平常好像都是喝的茶,滴酒未沾。
“什么事?”
拂了拂衣袖,鹤千炤语气有些平淡地说着。
燕君珂手撑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过后才慢慢问了起来。
“上次我们猜测,凶手可能是九王爷,但听闻这几天,九王爷都是在昭贵妃的灵前守候,我在想,这么痴心之人,恐怕并不是凶手。”
鹤千炤听的略微抬眸,有些看傻子一般看着她,轻笑一声。
“话可不能说太满。”
话里有话,燕君珂沉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纤长白皙手指拿起筷子夹了起来一块东西,鹤千炤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许的矜贵。
直到他慢慢将东西吃完,他才继续说了起来。
“九王爷这几日守在灵前,你是从何而知?”
擦了擦唇,他压低嗓音的问到,带着独特的磁性。
燕君珂想了想:“坊间传闻。”
“既是坊间传闻,皇上必定早已知晓,但现如今他依旧能够在灵前守候,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