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为何事呢?”
“本公主从陈国而来,今日宫女都不见了,北司都是男子,留在那里颇有不便,所以跟着你出来了,希望能借住一晚。”
“怎么不回皇宫。”闭目养神的燕桨南开始了灵魂发问。
陈国公主一噎,一下子没回绝过去。
随即呼出一口气,看向燕君珂,“皇宫也没有认识的人,那气氛可怪了,很吓人,动不动就感觉自己会被杀头。”
燕君珂:“……”
“皇宫不是有使臣吗,你怕什么?”燕桨南再一次问了出来。
这下换成燕君珂不说话了,她拧眉之后,请叹了口气,躺在后面。
陈国公主对这个来者不善的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整个人也被挑起了怒火,她咬了咬牙,看着他气愤的说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公主在骗你吗?”
燕桨南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我可没说,公主天大地大,我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陈国公主气的咬后槽牙,脸都因为气愤有些红了,整个人也几乎是冒着热气。
“你给本公主闭嘴!”
燕桨南翻了个白眼,“这又不是你的陈国,这是昭国,你说什么,我就要照做吗?”
“你怎可——怎可如此!”
陈国公主可算是长见识了,她从始至终没见过这种无赖,到底是谁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的审问她。
到底是谁在威胁她,?
还说这里不是陈国——
就算是陈国,她也不会如此的好吗!
“我怎么了,我可什么话都没说。”
的确是读书人遇上无赖,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现在陈国公主心里,就是这样的心态。她现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
之前鹤千炤的反应,还真是对她已经算是很好了,她今日见识到了燕桨南,她也明白现如今这种地方,都是会存在这种男人的。
当初她就不应该上来才是——
已经被他摆了一道了。
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那你可真厉害。”
陈国公主脸色微变,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化了一下气场,虽然气得不轻,但很显然并不想再和他争论下去了。
燕桨南冷笑一声,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那可不是。”
“好了,闭嘴!”
燕君珂眉头微蹙,很显然也已经有些愠怒了。
她看了燕桨南一眼,的确是没有想到,为何燕桨南对陈国公主敌意这么大。
马车徐徐行驶,陈国公主深吸一口气,不过是她自己想要上来的,这里恐怕是不会让她中途下去。
不过也不一定了。
若是他们让她中途下去,她自己也不会下去的!
刚才她都看到了,这荒郊野岭的,一个人都没有,她不想直接被野兽分尸。
今日看到的尸体已经让她感觉到害怕了,若是不幸遇到了杀人凶手,她该如何逃跑?
燕桨南被燕君珂说了一句,立刻也没说话了,继续了他的闭目养神。
靠在马车上,也没说一句话了。
“谢谢。”
陈国公主感激地看了燕君珂一眼,给她投去了感谢地目光。
整个人窝在座位上,看起来有些小小的。
燕君珂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今日的燕桨南,的确有些过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快半年多没有回来,消失了半年多。
可能他以为——
自己也会像五年前一样,直接消失这么久吧!
陈国公主也是有些傻了。
可能刚好撞到枪口上了。
不过现如今这个气氛,她还是少说一句,不免可能引起更大的事情。
马车停了下来,陈国公主有些犯困,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面倾了过去,刚好倒在了燕桨南的身上。
两人神色变化,燕桨南也直接睁开了双眸,神色有些古怪。
一把将她推开了,嫌弃极了,“你干什么?!”
陈国公主有些茫然,立刻也站起身来,殊不知忘记了这是在马车里,直接就撞到了头。
“本公主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啊,好痛!”
燕桨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燕君珂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还真是——
她真是半句话都说不得了,当做自己不存在了。
这两人也压根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才是。
陈国公主咬牙跺脚,跟着燕桨南走了出去。
跳下马车,却不小心崴到了脚,紧绷的心突然一下子就落下去,眼泪流了出来,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眼泪像珍珠一般,直接滴落在地上,大颗大颗的。
燕君珂也走下来,燕桨南像没有看到旁边的女人一般,直接过去,扶着她下来。
瞥见正坐在地上捂着脚哭的陈国公主,燕君珂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管他呢。”
燕桨南说罢,挥了挥手,扶着她向里面走。
燕君珂松开了手,朝着她蹲下去,查看起来。
“怎么样,还可以吗?”
陈国公主听到声音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整个人立刻又哭了起来。
“本公主的脚——好像崴到了——”
“是嘛,别动我看看。”
燕君珂说罢,果然瞥见了她的脚踝,肿了很大。
“浆南。”
燕君珂灵魂呼唤,燕桨南只感觉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皱起眉头,狠狠皱眉走了过来。
不情愿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陈国公主。
“怎么了老祖宗?”不过语气都是对着燕君珂说的。
燕君珂挥了挥手,让他走近一点。
“来,背着她进去。”
“—……”
燕桨南一噎,有些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老祖宗你没说笑吧?”
燕君珂听的冷着脸,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像是在说笑吗?”
“……”
燕桨南沉默了,被燕君珂吼了一句,立刻就不说话了,眼神躲闪起来,随即叹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
蹲在陈国公主面前,背对着她。
“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