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好像已经想到了他以后的后果。
锦怀站在一侧,大气不敢出一个。
大人一句话没说,就是最生气的时候了。
见鹤千炤不说话,堂下这人还以为他真的被自己唬住了,立刻自顾自的站了起来,随即吊儿郎当地说了起来。
看着鹤千炤的眼神也是轻蔑的很。
“我说大人,信我的,随便抓人,可是也会被抓住的。”
那人似乎并不知道北司的厉害之处,反而一步步的试探鹤千炤的底线。
“呵~”鹤千炤忽然发出一个这样的声音。
锦怀默默低下头,嘴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锦怀!”
不过鹤千炤却没有直接和那人说起来,反而是叫了一句锦怀。
锦怀听罢,认命地转过身对着他恭敬拱手。
“他不知道本官,你向他解释解释。”
鹤千炤玩味地说着,恣意躺在椅子上,看起来的确没有生气。
锦怀呼出一口气,他应了一句。
大人这样,很显然已经气的不轻了,不过还真是苦了他了,拿箭使。
“大人鹤千炤,北司领头人物,当今昭国九千岁,正是鹤大人!北司在多年前,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当然,如若你更加如此这般,即便没有皇权特许,我们也会宰了你!”
话点到为止,鹤千炤立刻挥手让他站到旁边,满脸的安慰。
“没事,他都是吓你的。”
话虽如此,但那笑容,却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堂下人愣在原地没动,好像在掂量那句话的意思,以及重量。
随即只听得“扑通”一声,他朝着鹤千炤跪了下来。
北司或许没听过,但这九千岁的名号,可不是一般人没听过的。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那人很显然已经被吓蒙了,跪在那里一直低着头,半句话不敢说。
鹤千炤撑着下巴,笑看着他。
“怎么还害怕了,怕什么啊,本官不是叫你别怕吗?”
话尾落下,竟是勾起无尽的思绪,那人打了个寒噤,依旧跪在那里不敢动。
“好了,规矩也懂了,本官问你,最近死的这些人,你有认识的吗?”
说罢,温庭看了外面一眼,随即让侍卫宦官将十二个人的尸体全部围着他摆着,均数全部掀开,那张惨白的脸和那个长满尸斑蛆虫的身体,一下子暴露在他的眼球之下。
那人只感觉呼吸一滞,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身体愣的瑟缩一下,本来想后退,却又发现自己后面,还摆着一具尸体,这是一个女子,长相生前应当是好的,但死后,却可怕的吓人。
“啊啊啊啊——”
那人猛地别过头,看着前面鹤千炤的脸。
他仰着头,不敢低头。
因为在他的前后左右,都摆着两三具尸体,一个个身体都已经被开膛破肚,吓人的很。
不单单是跪在这里的人,还有在外面庭院的人,也一个个变了脸色。
那些人本想转身逃走,却发觉自己身后的大门,已经被关闭了,且还站着十个彪形大汉,均数都是带刀的。
他们不敢随便乱动。
站在原地只能慢慢依偎,在他们看来,这一切好像都已经成了定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大人饶命!”
跪在那里都人,终于忍不住了,闭着眼睛对着鹤千炤猛地磕头,一个劲的磕头,就连地上磕出血来了,都没有意识到。
鹤千炤玩味的抚上了自己的手指,慵懒地瞥了他一眼,略微抬眸,都是笑意。
“说的什么话呢?你确定吗,一个都不认识?”
偌大的赵家村,死了十二个人,他就不信一个都不认识。
好歹也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人,鹤千炤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人。
那人听罢,磕头的动作一滞,那父母少喝的血液直接就顺着印堂流了下来。
随即哆哆嗦嗦地朝着旁边看过去,又仔细看了好久的尸体,这才慢慢地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
鹤千炤再度抬眸,唇角带着笑意,一股无形的威压直接降了下来。
那人只感觉自己周身压力倍增,跪在那里也是不敢动,自己说的话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大……大人,小的,小的不确定。”
“那就再看看!!”
鹤千炤脸色突然一变,声音提高起来,将下面的那人吓得不轻,猛地哆嗦一下,额头上冷汗伴随着血液,恶臭的很。
一阵风吹过,虽然凉爽,但周围尸体的恶臭味均数都到了他的鼻子里,呛得他睁不开眼睛。
“闻到了吗,如若你有所隐瞒,三天后,你也会变得这么臭!”
“外面的百姓也是!”
锦怀不知道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竟然也不是笑面虎一样了。
他心里一个咯噔,好像又知道了一些。
“那好,不确定,那你来说说,今日我们进入赵家村,为何会突然昏倒?”
目光鹰眼一般落在他的身上,那人吓得直接失禁,被他的声音也吓得身体止不住哆嗦。
那人支支吾吾,“大……大人,小的,小的只听说——唔!!!”
话还没说完,便见得那人闷哼一声,他的额头被一根银针刺穿一击毙命!
鹤千炤脸色一变,猛地拍桌站了起来。
锦怀也看到了那银针飞过来的地方,立刻就看了过去,小跑而去,飞身一下子落到了墙头。
手微微抚摸,就看到了一个鞋印,随即看向外面,一个粗布衣服的人,身体矫健的跑掉了。
这突然的变故,让其他人吓得更加不敢动了。
鹤千炤眉头紧皱,还有帮凶!
这个凶手,果然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他——
坐回座位上,他抬眸淡淡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随即对着庭院的一个人挥手,“你——过来,将他拖下去,你来跪着。”
“……”
那人是个女子,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随即身体哆嗦不止,慢慢地走到这里来,拖着已经死了的那人的腿,朝着外面慢慢走出去。
随即自己走过来,跪在中间,低着头一动不动,等着鹤千炤问话。
鹤千炤看着她挑眉,竟然这么淡定,倒也不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