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男孩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眼眶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
鹤千炤却丝毫不心疼,依旧慢慢地发力,手也逐渐抓紧。
就连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制止,不过鹤千炤的心里他们不清楚,也不敢妄自揣测。
说不定他们大人就想换换新口味了,燕小姐那种样子的不喜欢了。
不过这种话只会在心里嘀嘀咕咕,不敢说出来的。
男孩眼泪水从眼角流出来,看起来柔柔弱弱,好像已经被吓坏了。
“竟然还在坚持……”
鹤千炤死死盯着他,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孩依旧在呛的流眼泪,但看向鹤千炤的眼神,却也突然变得有些可怕起来,阴鸷地像是一个不属于他年纪的眼神。
“呵——”
鹤千炤看着他冷笑,“终于憋不住了啊。”
随即松开了掐住他的手,男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眼含泪水,仰头看着他。
“竟然会是你……”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
男孩喃喃自语,说着这样的话,但很快,就发现他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化起来,就好像一切都回归正轨一般。
他的身体,本该是非常瘦小短的一个才是,然而当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骨骼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就到处蠕动起来。
旁边的侍卫宦官吓得不轻,立刻徐徐后退起来,惊恐地盯着这一幕。
手中的长剑也已经准备很久了。
鹤千炤居高临下,手背在身后,冷冷看着在他面前变了一个人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被撑破,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子模样。
他冷冷地看着鹤千炤,几乎和他差不多大小。
“这……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侍卫惊恐地说出这句话,害怕后退了一步。
这人气场很强,几乎和他们家的大人一般,自身带着一股气场。
那种无形的威压,好像皇帝也在身边一般。
然而他们的大人,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站在那里平视对方,甚至还有想约对方打一顿切磋一下的意思。
“还真是没意思。”
变成男人模样的男孩子,用着粗狂的声音,抱怨说出了这句话。
“本官就知道是你!”
看着对面的人,鹤千炤说出这句话,乍一听怎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男人听罢睥睨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对着旁边的侍卫挥手说道,“快给我拿一件衣服,冷死了。”
说罢,还配合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鹤千炤翻了个白眼,对着旁边的侍卫扬头,无奈的点头。
男人见罢得意极了,顺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满脸抱怨。
“早知道瞒不住你,我就不来了,还白白被掐了脖子,痛死小爷了。”
鹤千炤听的又瞪了他一眼,满脸无语,转身回去坐在了主位上,心里捋着之前那些才行所说的话。
天已经亮了,鹤千炤又派人将尸体搬回去,让他们均数都休息会儿。
而这时,却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鹤千炤慢慢抬头,那赤裸身体的男子,也慢慢好奇地抬起头。
听这声音……
是个女子啊。
那男人自信地挑眉,很显然已经感觉自己猜到了,成功了一半。
鹤千炤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果然脸色大变,脱了自己的外衣,对着那男人就丢了过去,好巧不巧刚好掉落在他的头上,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
“你醒了?”
还没弄清楚状况,男人就听到了外面鹤千炤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
旁边的侍卫可谓是感觉自己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遭。
这男人的脸他认识,是盛京码头最大的人,左右为难,他说都招惹不起。
他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地将尸体搬回去,然后再回去睡个觉,果真是舒畅的很。
“你一夜未睡?”
看到鹤千炤强撑着笑意地模样,燕君珂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眼里十分明显的乌青。
这憔悴的模样,让燕君珂看起来都很心疼。
她休息了一晚上,感觉好多了。
“是的,本官大概能够知晓,是何人将我们致幻了。”
“致幻?”
“对,昨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火堆前的少女,还有指指点点的人群百姓,以及一些冷眼的旁观。”
一字一句,几乎就是将她所看到了的全部说了出来。
燕君珂深吸一口气,她好像……
的确是——
她简单的东西,的确都是这个样子的。
燕君珂用力地点了点头,鹤千炤叹了口气,抱着她入怀中,对着她身后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男人好不容易将外袍拿开,见到此情此景,立刻就跑开了,不过心里还骂骂咧咧。
他就知道!
这个男人的确是这样的人,见色忘友!
他还是先走开吧,毕竟他现在这种状况,也不可能直接对着一个女子来展示!
况且那个女子,还是他在意的。
看那个痴汉模样,一看就知道了!
男人狠狠呸了一句,提着衣服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朝着后院走过去。
见到他离开,鹤千炤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怀中的女子,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那我先去休息会儿?”
燕君珂立刻点了点头,手扶着他慢慢朝着里面走过去。
这可谓是一个通宵了,燕君珂不免惊叹于他们古代人的作息时间。
不过她补了个觉,头还是有点痛,这会儿又有点想睡觉了……
送完鹤千炤之后,燕君珂想了想,还是先走了出去,回燕家。
谁知刚走出北司,就发觉一人直接跳在了她的面前,这熟悉的衣服……
“白长迹!”
燕君珂见到来人,立刻就笑了起来,脚步也停了下来。
那日古玉楼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看见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
白长迹立刻挑眉,十分帅气慵懒地拍了拍手,看着她抿唇笑着。
“怎么说,这是又从北司出来,你这是住北司了?”
白长迹说的毫不留情,令燕君珂倒是罕见的红了脸,不过她依旧一副镇定的模样,坦然地看着他。
“你说呢,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