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做不到!”
“那我就亲你!”
……
娘俩又是一番唇枪舌战,累的呼哧带喘,满头大汗。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妥协的,俩人都靠着床边喘着粗气,谁也不理谁。
过了好久,毛线才拖起她妈,俩人重新上了床,熄了灯。
毛瑾依旧是搂着毛线,把她圈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她的手指像木梳一样拢着她的头发,柔声说:“你不必过得这么辛苦,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
毛线翻了个身子,使劲地闭着眼睛,眼角还是滑下一串冰凉的液体,直抵耳廓。
她突然觉得她不太会喜欢别人,也不值得被人喜欢,就像那长在笼子里的怪物,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一辈子都在与囚笼为伍。
毛瑾压在女儿脖子底下的那只手抚上去,摸着她冰凉的脸颊,“你跟妈不一样,你不需要考虑任何因素,你唯一需要清楚的是,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毛线感受着毛瑾手上的温热,带着浓厚的鼻音,“嗯”了一声。
那一夜,她睡的很踏实。
第二天,毛线又醒了个大早,她本是小心起身怕惊了毛瑾的,一摸才发觉身边没人。
老王走了之后,她妈这觉是越来越少了。
毛
线叹了口气,进去洗漱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她上课时总习惯穿素色长裙,外面搭一件毛衫,几乎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只是根据季节的变化,衣服的厚薄和材质略有变化。
只是她这个假期瘦了很多,以前挺合身的衣服,现在穿上去有些晃荡。她试了好几身,都不是很满意,还折腾出一身汗,她索性仰面倒在床上,对着房顶的吊灯发呆!
听到门外有动静,毛线突然一跃,从床上跳起来,光脚奔到门后,躲起来。
随着门一点点被推开,毛线的身子也贴上了墙壁,掂着脚尖,屏着呼吸,一动不动。
“咦?”
毛瑾整个身子探进来,门被推开又弹回来一点,她顿时就明白了,反身一把揪出躲在门后的毛线,“多大了,还闹!快换衣服去!”
说着把一个大号牛皮纸袋扔给了毛线。
毛线眼里闪出一丝亮光,伸手掏出袋子里的衣服,眼眸瞬间又暗下去了,这是什么衣服啊!花里胡哨的,还有牛仔裤,她要穿这样去上课,那孩子们还能分出老师和学生么!
“试试吧,不知道码合不合适!”
这还是前几天毛瑾打电话叫送来的,她实在没心思逛街,就叫人送了最新款小码给她女儿。
结果人就把橱窗里的尖货都送来了!
毛线最后选了一件黑底茶花真丝衬衣搭了一条有点泛白的牛仔裤,左看右看,还是不自在,又拿了之前的一件军绿色的风衣套上,好歹顺眼了些。
没想到这身衣服竟然在班里引起了轰动,一头精干的短发配上宽大的风衣再加上水洗牛仔裤,妥妥的男朋友风啊。
毛线一下课就被女学生围上去了,纷纷问她从那里买的,还有人拍了照,要去淘宝。毛线被孩子们这一拖,楞是晚走了半个多小时。
刚出校门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杜云,毛线本来是想躲开的,却被他一拉住,“出事了!”
“怎么了?”毛线被他一脸的紧张吓坏了,竟忘了抽出那只被他攥着的手。
“尚玉萍把老尚和蓝娥告了!”杜云说道。
“嗯?”毛线应了一句,又像是自问。
看来尚玉萍这次算是彻底发狠了,干得漂亮!
转念她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蓝娥找了鑫远!”杜云把手机短信递给她,“他怕你在上课,让我等着你。”
“蓝娥!”
她这心口一跳,若是尚玉萍无所顾忌非得撕破脸面,揪出老尚和蓝娥的事,那蓝娥和老王那段婚姻又会被再次挖出来,供人娱乐了,人们对**总有些特殊的偏好,这一类消息会传播的很快。
到时候除了继父老王,还有一个人将被拖进舆论旋涡,那就是弟弟王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