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话也问的差不多了,该记下来的话,我们也都记下来了,你们且先去忙自己的就是,我也去寻旁人问上一问。”
多问一些人,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才更加的准确。
“大人慢走。”
庄清宁与章永昌等人,目送丁高昌带了人渐渐走远。
“这个常远达,竟是做出来这等子事!”章永昌依旧是忿忿不平,冲地上啐了一口:“他怎么敢!”
“那个李坊,从前我便说他不是个东西,天天在福顺楼里头生事,天天卖自己好,一瞧就是个黑心的,现如今知道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连荣也在一旁附和起来。
“宁丫头,到是教你受委屈了,险些遭了那等祸。”
章永昌满脸歉意道:“论说我是常远达的姐夫,我们算是一家子里头的人,家里头人做了这等子丢脸之事,我得给你赔个不是才成。”
“章叔你这话说的,旁人还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的,常掌柜的事,又如何能跟你扯上关系?”
庄清宁急忙拦住了章永昌:“且此事既是已经到了县衙,衙门那必定也会给上一个说法,下一个定论,也还人一个公道的。”
话是这么说。
可先前不用常记豆腐坊豆腐的人是他,常远达因为此事十分记恨庄清宁,才使了这种招数来撵走庄清宁,保住常记豆腐坊的生意。
无论如何来说,感觉他都是有些责任的。
但这会子话说的太多了,到底是有些矫情,章永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最后先领着连荣回福顺楼忙活去了。
而庄清宁则是接着和庄清穗在这里卖豆腐。
“姐姐,那天遇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庄清穗实在是忍不住,扁了扁嘴:“那天姐姐回来脸色那样难看,一定是吓坏了吧。”
一想到庄清宁经受了那么多,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连内情都不知道,庄清穗心里头就一阵一阵的难受。
“还行,也就当时有点后怕,睡了一觉就好了。”
庄清宁拍了拍庄清穗的小脑袋,道:“我也是怕你害怕,便暂时没说,想着过几天后再跟你说上一声的。”
事情过去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情也就越平静,描述此事的时候也能越云淡风轻,旁人受影响也最小,也不至于太过于担忧。
尤其是对于庄清穗而言。
到是没曾想,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另有隐情,而且县尉这么快便来问话,整件事情是瞒也瞒不住了。
“那姐姐往后凡事可不许再瞒我。”庄清穗仰着脸道。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能帮着庄清宁分忧了。
“好。”庄清宁会心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庄清穗的脸颊。
这回庄清穗对于捏脸颊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咯咯笑了一笑。
一场风波算是平息,姐妹两个人接着卖豆腐招呼客人。
日头渐渐升高,等稍微有点燥热之时,庄清宁两个人便已经卖完了所有的豆腐,便收拾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