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嫁你为妻的姑娘像囚犯一样的关在角落,非君子所为。倘若她是,王爷为何不多给些自由,也好让她自己暴露马脚,如此一来有了证据,王爷想要赶她走的心愿也就了了。”
“和栩!”
“王爷...”
“你亲自去接那位会催眠术的人,尽快让他到王府来,我一定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我想起来了,她也没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谎,我也不必再看见她心烦了。”
“是。”
—
伴着月色用晚膳,是月歌一天之中最为享受的时刻。
只是今天的她像中了毒似的,把筷子也能当毛笔拿,饭也不好好吃,只想着怎么练手。
“小姐,你说那个方后安,会不会是王爷派来打探你的人,就像徐姑..那样?”在后安出现之前,这个问题一直是两人禁谈的话题,甚至是月歌想要遗忘的事情。
正在兴头上的月歌,脸色暗沉下来,与天色合一,嘴里似有似无的咀嚼了两下,“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去绞尽脑汁陪他斗法了,那样的我真的很累,就算后安是他派来的人,那又怎样?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想好好做一个普通人,我讨厌怀疑这个猜忌那个的生活。”
让月歌不开心,是南枝提出疑问前已想到的,但是从离开丞相府的那天起,她们俩的生死就已经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共,月歌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应该只想着自己,她不能就这么任由她一意孤行,“我知道你不喜欢,也一直没有再提起,但你明白的,即使我们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我们的,你一味的逃避根本不是办法。”
“南枝你要我面对什么呢?无休无止的算计吗?我本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也不想做一个满脑子都是猜忌的人。”
“我们身边就是一个复杂的环境,你不做一个复杂的人,就可能会死掉,你死了你姐姐怎么办?她还期盼着等你回去。”
“迄今为止,他并没有想要杀我,他只是想把我从王府赶走而已。”
“你把所有事都想的太简单了,我说过帝王家是没有感情的,只要你的死可以为他们换来权利地位,他们甚至会毫不怜惜的将你生吞活剥。”
“把一切想的太复杂只会让我觉得更痛苦,我是一个凡人,一个想普普通通生活下去的凡人。”
“我也不愿后安是带着目的来的,可你细想一下,王爷把你藏的这么深,他是要多凑巧才能走到这个地方来?况且院外一直有徐姑的人把守,他是怎么做到无人阻拦进来的?”
月歌没有接话。
南枝再次紧逼,“你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那又如何?我没有做过伤害钟离恒的事情,随他怎么打探我,没做过的事就是问心无愧,我只想跟后安好好学画而已。”
争吵戛然而止。
片刻的宁静后,是南枝失望的道歉:“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让你反感了,好好学画吧。”
一味的激烈争吵下去,就会说出伤人的话语,南枝放下碗筷的同时也闭上了嘴。
两人静静的坐在桌前,好像约好的,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向很能吃的月歌今天也没了食欲,筷子握在手里迟迟没有再动。
许久,南枝才默默起身,收拾着桌上还没怎么吃的荤素。眼泪顺流而下,却是没做发出一点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