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出去了?”
不是不是,是侯府里的假山!
钟浠宁急忙往书案边走去,想要找纸笔,不想才抬脚,身后小宝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不是的,姑娘是去……”
身旁地燕儿拽了拽小宝,小宝立马抿住了嘴。
“让她说!”钟父横了燕儿一眼。
小宝慌了神,巴巴地看着钟浠宁。
“说!”钟父怒斥一声。
小宝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姑娘,姑娘是去找韩医仙去了…”
【林霖】哎,下次得提前窜好口供啊!
“韩医仙是你找来的?”钟父沉默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开口问道。
钟浠宁点了点头。
“世人皆知韩医仙行踪不定,你是如何知晓的?既然知晓,为何不告知为父,竟要私自出府?”
钟浠宁强自镇定,缓缓走到书案边,又缓缓执笔,再缓缓蘸了蘸墨,顿了顿,提笔写下一行字,递与钟父看。
“你是在回兴都途中偶然听人说起韩医仙的?”钟父半信半疑,忽想起小宝是同钟浠宁一同回来的,便看了过去,小宝自知自己多嘴闯祸了,连连点头替钟浠宁遮掩。
“不确定韩医仙是否还在,怕我们满怀希望却落空,这才自己前去寻找的?”
钟浠宁脸不红心不跳,目不斜视,满面诚恳地点了点头。
钟父深深看了几眼,默不作声地坐回圈椅中,沉吟了片刻,“行吧,虽然做法有失妥当,但念你一片赤诚,救兄心切,此次就不予追究了,只是日后再不可如此胡闹。”
“嗯!”
“舌头上的伤如何了?看过大夫没有?”
钟浠宁点了点头,又在纸上规规矩矩地写下一行字——韩医仙已经看过了,不碍事,八九日便可以说话,月余便能大好了,父亲不必挂心。
钟父看清纸上的字,别开了眼,嘴里嘟囔道:“谁挂心你了,自己泼皮活该自己受着…”
“咳…咳…”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咳嗽声,昏迷了许久的钟溪澈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涣散,面上依旧毫无血丝,惨白地吓人。
钟父、钟浠宁并一众丫鬟小厮听见动静,围了上去。
钟父握着钟溪澈的手,眼眶之中有些濡湿,转了数转,险些喜极而泣,“拿水来,通知厨房把备好的温粥也端上来…去两个小厮在门口守着,韩医仙一到就请过来…不不,还是去韩医仙家里请他过来……”
不多时,丫鬟小厮们都领命各忙各的去了,老夫人等人也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赶来,皆是一脸欣慰。
就连韩齐邈也被恭恭敬敬地府上,把了脉,又施了针,重又添了方子,收拾了东西在墨林院西厢房暂且住下了。
钟溪澈虽醒了过来,身子依旧虚弱,吃了些温粥后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众人看了无事,也都各自散去。
“你也回去吧,想来昨日也吃了一番苦头,好生歇着养伤。”钟父语气难得的平和。
钟浠宁有心想要劝他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口舌不便,专门写了拿过去,又显得矫情了,只应了声“嗯”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