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
无非就是打家劫舍的山匪喽!
说起来这些山匪倒是跟她以前的职业沾了点亲,带了点故,大体上说来也差不多。
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她是大巫,那些人连小巫都算不上,不值一提。
倒不是她多瞧不起人,只是拿着菜刀上场,怎么看怎么都显得有点low 啊!
钟浠宁安抚性的笑了笑,把别在腿上的匕首抽了出来。
钟玉本就有些害怕,一见寒光凌冽的匕首,蓦地低呼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怎么还随身带了匕首?”
钟浠宁没有回话,依旧端正地坐着,眼睛直视正前方,只等着匪徒一上来便结果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
“你、你莫不是想公报私仇趁乱杀了我吧?”
“呜呜呜,亏我还以为你之前给我茶水点心吃是良心发现想要弥补我…”
钟浠宁嘴角抽了抽,瞥了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一眼,有些无奈。
想象力要不要这么丰富啊?
我没事杀你做什么?
劳神费力还没啥好处。
“我们是不是摊上事了?”钟玉被泪水冲刷地分外清亮的眸子带着希冀地望着钟浠宁,抽抽搭搭地有些哽咽沉重地说道:“如果待会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你还是先把我的脖子抹了之后再抹自己的吧…我害怕…”
“大哥,我好像听到女人的哭声了。”马车外一个五大三粗黑黢黢的男人粗嘎着嗓门对着一旁扛着大刀的男人嚷道。
钟玉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个不停,凄惶地盯着车帘子,缩成一团。
“废话,乘着马车上山拜佛的十有八九是殷实富贵人家的妇人,见了咱们不哭才是怪了好吧!”山匪头子伸手拍了面前的榆木疙瘩一下。
“嘿嘿,大哥说的是。”男人摸了摸被拍的脑袋,拎着一把斧子晃晃荡荡地走到马车旁,正准备掀开帘子,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愣了愣。
“还愣着干什么?搜了东西赶紧走!”
山匪头子听得声音脸色变了变,吩咐手底下的人抓了管事及小厮们的钱袋子,准备去马车上搜刮一番的时候,就见一个女人拿着把匕首割了马车边那个兄弟的喉咙,手法利落娴熟,一副凛然不惧的模样,一招手带着剩下的兄弟跑了。
钟浠宁一挑眉抽出一个帕子,拭了拭染血的匕首,转身回了马车里。
呃…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还是五
马车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蒙面人了?
难道是刚刚出去杀人的时候?
钟浠宁看着多出来的那个蒙面人,看身量应该是个女人,眉眼之间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蒙面女子低声警告,手上已经染了血渍的匕首压了压,虽是对被胁迫的钟玉说的,但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钟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