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入学季,山下入学的学子们,三三两两结对而行,很是热闹。
远处,马蹄声踢踢跶跶的响起,被吓到的人,赶紧闪到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一队远去的人:
“那是什么人啊,竟然这么嚣张的骑马入学!”
“小点儿声,那可是杭州太守之子马文才,能不嚣张吗?”
同行知情的人,掩嘴小声解释。
听言,心有不甘的人,怯怯的噤了声。
尼山书院正门处,模样敦厚书生模样的人和一清秀少年,被一长相有些阴柔的华服少年拦下了:
“梁山伯,你一穷酸平民,想进尼山书院,你有钱交束脩吗?”
华服少年是太原王氏子弟王蓝田,平日在家被惯的嚣张跋扈。
而如今,在场的人里又属他身份最大,更掩不了满身的猖狂之气。
“王蓝田,书院是读书进修的地方,山伯能不能进尼山书院是山长说了算,你快点让开!”
清秀少年皱眉不悦的盯着王蓝田。
一脚踏在在书院台阶上,王蓝田嗤笑一声,嘲讽:
“祝英台,上虞祝家可是士族,你竟然自甘和梁山伯这种平民在一起,我不想为难你,但是你也别多管闲事!”
“我和山伯已经结拜,他是我兄长,他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今日就是管定了!”
王蓝田嚣张,祝英台脾气更横,拽着梁山伯从侧边往里面冲。
王蓝田见状,急了,冲过去一把推在祝英台身上:
“有我王蓝田在,他梁山伯休想踏进书院一步!”
祝英台瘦弱,被他一推搡,受不住力,直接摔在了地上,手掌擦出了明显的血痕。
梁山伯见状,赶紧过去将她扶起,见她除了手掌擦上外,并未伤到其他地方,才对着王蓝田拱了拱手,道:
“蓝田兄,在下之前若有得罪你,便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但山长曾说过,但凡是求学好闻的学子,不管什么身份,都可进尼山书院求学。”
也正因此,尼山书院才会吸引那么多学子前来求学。
王蓝田见祝英台被他没怎么使力的轻轻一推,就摔倒在地,也吓了一跳,但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对着梁山伯又是一声冷冷嗤笑,讽刺道:
“不管什么身份?你的意思是青楼女支女也能进书院了?”
看热闹的学子们哄然大笑。
“众生平等,有何不可?”
梁山伯很平静的回答。
而哄然大笑的学子们,在听到他这句话,捂嘴小声议论了起来:
“他什么意思啊,我们可都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他竟然觉得女支女能跟我们同窗读书!”
“平民就是平民,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可不是嘛,所以山长干嘛要让他们这些平民进尼山书院啊?”
眼见众人因梁山伯一句话起了意见,祝英台有些急了:
“山伯也没说错什么,况且山长也的确说过,无论什么身份,都可进入书院读书,王蓝田你现在不让山伯进书院,是觉得自己比山长权利还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