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少年难得的懊恼模样,李如风觉得好笑,但还是好心的让祝英台给他找件衣服。
但在知道少年要换衣服后,祝英台脸红,将衣服丢在少年身上,面红耳赤的丢下一句去厨房帮忙,便跑走了。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苏也和李如风了。
苏也正准备解白色里衣的绳带,但见李如风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动作顿住了,皱眉,冷冰冰着脸看过去:
“夫子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李如风脸上的笑,越发的戏谑了:
“在夫子面前还不好意思?况且我们都是男人,难道是担心不如夫子,怕被嘲笑?”
他说着,目光玩味的落在苏也某处。
苏也知道李如风很随性,但没想到他竟然能随性到如此不正经。
默了一下,眼底掀起一片阴翳之色:
“我怕忍不住会伤了夫子。”
李如风:“……”
于是,李如风走了。
等苏也换好衣服,梁山伯刚好端着熬好的白粥和一碟咸菜进来了,身后祝英台躲躲闪闪的。
“少爷,你快把粥喝了吧,夫子也真是的,竟然准备那么烈的酒,也不怕真喝出什么事。”
马统一边说,一边给苏也把外衣穿上,又扶他到桌前桌下喝粥。
梁山伯见他气色好多了,也放心了,笑道:
“文才兄看起来应该是不胜酒力的,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
正喝粥的苏也,闻言,抬头瞟了他一眼,表情淡漠:
“本少爷酒量一向好,今日只是意外。”
听着他有些小孩子的傲娇语气,梁山伯也没揭穿,反倒觉得这太守之子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难相处:
“好了,文才兄既然没什么事,待会书院就要安排学子房间,文才兄可要记得了。”
喝粥的少年,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梁山伯见状,笑了笑,带着祝英台离去了。
喝完粥,苏也就去了指定的地方,等着夫子分房。
苏也没在,王蓝田又趾高气昂的在人群里对梁山伯开启嘲讽模式:
“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味道,真难闻,肯定是某些人不洗澡,把整个尼山书院都熏臭了!”
旁边的人都跟着附和,和祝英台站在一起的梁山伯,虽听出了王蓝田的画外音,但还是坦荡荡,并没有半点难堪。
倒是祝英台,被王蓝田的阴阳怪调弄的怒火顿起:
“山伯,他们那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梁山伯温润微笑:
“英台,那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祝英台不解,但还是摇头。
“这不就得了,既然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又为何生气?”
梁山伯面色自然,似乎真的不在乎王蓝田等人的讥笑嘲讽,他见祝英台还是一副怒火未消的样子,继而又道:
“何况,我是来书院读书的,我若在意莫须有的闲言碎语,还如何读书?”
不远处,王蓝田听见梁山伯的话,恼怒了起来:
“梁山伯你意思是说本公子在嚼舌根?”
梁山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见他主动跟自己搭话,反而如同夫子似的,苦口婆心规劝了起来:
“蓝田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我如今都是尼山书院的学子,不如好生读书,将来也好成为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