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物俱静,简山黄牛场里却不怎么安静。
牛棚里,一头头黄牛发出低低的痛苦叫声,苏也忍着难闻的气味,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打量着简陋的牛棚,墙上挂着水管,地上湿哒哒的,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霉味,把微型摄像头在牛棚安装好后,苏也退了出去。
就近随便找了个疙瘩过夜,苏也从背包里翻找着白天买的书籍,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年头,还有人偷书?
郁闷的摸了摸脑袋,没在意,戴上眼罩靠在身后的草垛上,熟睡了。
翌日,苏也黄牛的惨叫声吵醒的,她利落的爬起来,朝着牛棚摸了过去。
黄牛场的人已经开始上班了,他们熟练的用绳索固定住黄牛的脖子和脑袋,然后取下水管,直接从黄牛鼻子捅进去,直入胃部,然后注水增重。
牛棚里的黄牛应该被用同样的手段折磨很久了,它们的嘴里不断有白沫涌出,泪水从浑浊的眼里流出,身子打着颤,腹部肉眼可见的慢慢增大。
这些不会说话的动物正在遭受着莫大的痛苦,而不断的朝着它们身体里注水的人,却在无所谓的说说笑笑:
“哈哈,你看看这头牛已经吐白沫了,像不像吸D了?”
“去你的,牛要真吸D,那就成精了!”
“你还别说,我真搁网上看过畜生吸D,跟个人精一样,吸舒服了就瘫在那儿,四条腿直抽抽。”
“那你按你这么说,这些牛畜生现在抽抽也是吸舒服了?”
“嘿,还真可能是这样的!”
“哈哈哈,那给你灌点儿让你舒服一下?”
“滚一边儿去!”
他们肆无忌惮的做着最残忍的事情,嘴上满不在乎的开着风轻云淡的玩笑。
不起眼的角落里,针尖大的红光,忽闪忽闪。
一头黄牛终于承受不住痛苦倒下了,立马有人将它拖了出去,是何下场,显而易见。
很快,十多头黄牛都被注完了水,脖子上的绳索解开了,它们虚弱无力的想瘫在地上,可注满水的肚子,却让它们坐立都艰难。
等着黄牛场的人离开,苏也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取下摄像头。
很多黄牛都在口吐白沫,它们看见有两条腿的人进来,下意识的想挣扎,想逃离,却动不了。
莫说逃,它们现在连自行站起来都很困难!
它们只能睁着眼睛,无助惶恐的看着那个两条腿的人类。
隔着铁栅栏,苏也伸手,在眼前的黄牛脑袋上轻轻抚摸着,安抚着它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灵魂:
“不怕,马上就解脱了。”
将先前从系统里兑换的炸弹,在黄牛棚里安好,苏也退了出去。
虽然不喜欢杀生,但死亡对这些饱受折磨的黄牛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五分钟后,一声巨响,简山黄牛场爆炸了,所有黄牛全都炸成了碎屑。
消防车警车医疗车等迅速赶到现场,一起的还有媒体记者。
牛场主冯敏和其他人没受伤,但对着新闻媒体,他们号啕大哭的就像身上的肉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大块:
“老天爷啊……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他哭到动情处,直接瘫坐在地上,两手使劲捶打地面,胸前的衣服都被泪水打湿了。
旁边,其他人倒没像他那么夸张,记者趁机先行采访他们。